他分了几趟拉着这些要处理的东西。
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处,全收进了空间,又从空间里取出那辆老东风牌卡车,一拖一挂的车型看着老旧,在这年头也不突兀,正好用来装人和剩下的行李。
等他把卡车开回村时,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本事、没多问一句。
唯独银子犯了难。
自从知道东家要搬家,她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她已经卖身给费家,是费家的人了。
要是自己跟着一起走,家里病的,老的小的,五张嘴啊、没了她接济,怕是连活路都没有。
可要是留下,又怕东家怪罪、而且自己也没了每个月固定的十斤糁子和地瓜干。她正愣着神站在院门口发呆,费文秉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“银子,愣着干啥?不帮着收拾东西?”
她就想不明白了,在村里待的好好地为什么要走,俺以后可咋办啊,不走靠她一个人怎么养家,难道还得成天不停地挖野菜嘛。
听到声音、银子这才回神,支支吾吾半天。“俺...俺,少爷俺...”
费文秉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。
“咋?有心事?俺看你是不想跟俺们走吧?”
被说中心事的银子赶紧低下头,双手死死攥着衣角,不敢吭声。
“好了,俺也不勉强你。”
费文秉摆摆手。“你既然不愿意,那就留下。一会到俺房里取你的卖身契,这些日子你干活也卖力气,就当俺做件好事,放你自由身、再给你二十斤的糁子,你回家吧。”
银子扑通一声跪下,对着费文秉连连磕头。
“谢谢少爷!谢谢少爷!费家的大恩大德、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、银子也会报答你们的恩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