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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历史 > 科举之农门状元 > 第238章 终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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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后,楚王率大军凯旋。

景文帝亲率百官至京城外迎接,远远便见旌旗蔽日,铁甲映着天光泛出冷芒。

楚王勒住缰绳,在距御驾十步处翻身下马,身后三千将士随之轰然跪地。

他单膝叩首,声如洪钟: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
景文帝快步上前,亲手将他扶起,语气带着难得的热络:“王叔一路辛苦!此番击溃漠北王庭,实乃我朝不世之功。”

他执住楚王的手,指腹触到对方甲胄上未消的征尘,“朕已在宣政殿备下庆功宴,为王叔和诸位将士接风。”

楚王却纹丝不动,仍单膝跪地,从怀中取出一卷密信,双手高举过顶:“陛下明鉴!臣在归途中截获此信,方知有人妄图离间宗室、祸乱朝纲。”

他扫过人群中脸色微变的谢左相,“谢丞相勾结朝臣,欲借臣之手‘清君侧’,实则包藏祸心。臣虽粗鄙武夫,却知忠君爱国乃是本分,岂容奸佞利用!”

说罢,将密信重重叩在青砖上,“此信字迹、印鉴俱在,恳请陛下彻查,还臣清白!”

话音落下,原本喧闹声浪如沸汤瞬间浇入寒冰,满场嬉笑庆贺戛然而止。

唯有楚王叩地呈上密信的声响,像重锤砸在死寂的湖面。

众官员:???

他们听到了啥?

谢左相联合联合楚王要造反!滑天下之大稽。

可楚王呈上的信峰上面确确实实有谢左相的印信,确实是抵赖不得。

死寂的空气中,终于有人打破沉默。

“陛下!谢相执掌中枢数十余年,怎会自毁前程?定是有人伪造印信、栽赃陷害!”

此言一出,户部侍郎也红着脖子跟上:“不错!楚王截获密信的时机蹊跷,难保不是……”

不少人纷纷求情和质疑。

谢左相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,他死死盯着楚王手中的密信,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。

他想不通,这几个月前还在边关与皇帝隔空角力的楚王,怎会突然呈上自己的密信?

那些关于“清君侧”的暗语、先帝亲赐的调兵印鉴,分明是两人早有默契的证明。

景文帝看着跪地求情的众臣,痛心开口:“朕也不愿相信谢卿竟行此等悖逆之事。”

他扫视着殿内众人,话语字字如重锤落下,“暂且将谢卿押回府中,封府禁足,府中上下人等不得随意出入。待朕命三司彻查此事,若证据确凿,定严惩不贷,若有冤情,自会还其清白。”

话音落毕,金吾卫即刻上前。

被押解着转身时,谢左相撞进楚王垂眸的视线。

那双曾在军报里写满杀伐的眼,此刻竟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,像在看一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。

谢左相忽然踉跄半步,后槽牙咬得发酸:原来这对君臣唱的竟是双簧,自己从头到尾都是那枚引火上身的棋子。

谢左相想通了,忽然仰头大笑起来,笑声癫狂又凄厉,在寂静的郊迎道上回荡。

他笑自己自诩算无遗策,却被帝王心术玩弄于股掌。

而这个帝王,竟然还是他亲手教出来的。

帝王心术。

他猛地甩开金吾卫的手,指着高台上神色淡然的景文帝和楚王,嘶声道:“好!好一个君臣相和!我谢某一生谋算,今日才知,终究是棋差一着!”

城门口这一小插曲很快便传散开来,但却并未影响景文帝为楚王与众将士摆的庆功宴。

庆功宴上,琉璃灯盏将宣政殿照得亮如白昼,丝竹声中,景文帝与楚王执盏相碰,笑声朗朗。

可阶下众大臣却如坐针毡,其中不少老臣优还记得陛下还是太子时,提剑去楚王府势要杀了楚王。

这两人相争多年,分明水火不容的死对头,怎会一夜之间亲密得如父如子?

这场庆功宴的热闹,倒衬得满殿人心惶惶。

两日后,楚王在朝堂之上将玄铁兵符置于玉案,甲叶未卸便径直离京。

景文帝摩挲着兵符上斑驳的刻痕,心中怅然,对于楚王能按约定如此干脆的交出兵权,景文帝一时之间也有些诧异,他此次命楚王回京,自然是做了两手打算。

谁知楚王交虎符连眼皮都没掀一下,就好似这是一个随意的物件,而不是三十万大军。

只换了一个与先帝合葬的念想,值得么!

一夕之间,谢相倒台,党羽被清算,反之,褚党众人水涨船高,张平甚至连跳几级一跃成为户部侍郎。

沈静书看着自家相公升职了并未高兴,反而忧心忡忡。

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夫君,可是了何事?”

张平正低头批阅公文,闻言动作微顿,抬眼时却见妻子眉宇间满是愁绪。

放下狼毫,伸手将人揽近,指尖蹭过她蹙起的眉心,忽然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,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:“傻娘子,想什么呢。”

他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,目光落回案头堆积的文牍上,“不过是最近太累了,新署理的盐铁转运事务繁杂,脑子有些昏沉罢了。”

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沈静书望着丈夫刻意避开的眼神,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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