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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玄幻 > 成道天书 > 第288章 冶与天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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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明理同理,华夏人早已聪慧于制作并使用器皿,且随华夏文明一起,共同渗入到了每一位炎黄子孙的血脉中。

有一本《制器尚象》,似乎有点让人望而生畏,又有点使人感到枯燥,但是这本书中,所传递出来的关于器物的声音,又让人不得不俯耳一闻。

天地器物之诞生、发展与演进,无疑,乃是一自然且漫长之历程。诸如神州九鼎,三星青铜器等。

而在此过程中,弥漫着必然之纯粹与偶然之浪漫。譬如声名远扬的干将莫邪剑,倚天剑屠龙刀,诛仙戮神剑等。

自制度之变迁与文化之传承,自生活之实用至礼仪之规范,自民族之融合至对外之交流,皆使器物不断产生变化。而此变化,不知是器物在顺应人心之变迁,亦或匠人在苦心孤诣地创造。

然此皆非关键所在,关键在于,器物自无而有,自简陋而精美,自实用而象征,皆在向外界反馈着不同时代、不同地域、不同文化之回响,此回响从未因人们追求道之“高尚”而遭摒弃。相反,器物自诞生之日起,便注定其将走向非凡。

器物,有别于一般物体,其与山间野石、汴京城中滚滚车轮、农夫手中开荒种地之农具皆不相同。

客观存在之物,即便处于相同空间,亦会呈现出巨大差异。能被称作器物者,必非随意可取之物,然其亦非如想象般遥不可及,其存于俗世,却又似超脱俗世。

汉墓内棺盖上之玉璧,带有铭文之汉晋铜人,唐宋儒生桌上之砚台,六朝文人手中之麈尾,于日用或祭祀之过程中,常使人感受到美之存在。

要明白,人与动物之差别,在于人能感受并创造美好事物。然唯美却为最无用之物。

现当代着名美学家、文艺理论家、教育家、翻译家,朱光潜曾在其《谈美》中言:“就物而言,于实用与科学之世界中,事物皆借与他物发生关系而获意义,至孤立绝缘时则皆无意义;然于美感世界中,其却能孤立绝缘,且能于自身现出价值”。此等器物,恰似处于无用与有用、孤立与关联之间,令人对其心生迷恋,难以割舍。

故而,此类器物得以跨越千年时光的阻碍,无论何时都能触动目击者的心灵。

而《制器尚象》中数位学者对器物名物的探究便是明证,倘若这些器物皆如铁锈般脆弱,便无研究之价值,任其自生自灭方为最佳归宿。然学者们却能从这些静态的器物中,望见热闹非凡之景。

他们能透过器物本身,洞察礼仪制度,领略文字之美感,洞悉道德、秩序与情色,乃至窥见一个时代之缩影。此乃所谓形而下者所散发出的气息,此气息背后绝非仅有一种答案,亦非我们臆想中之答案。

器物并非孤立存在。无论何时,总有人欲借器物以记录或表达。

与器物相伴而生的文字(甲骨文、楔形文、古埃及象形文、玛雅文),图像(温州大罗山岩画、巫山岩画、乌卢鲁岩画、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穴壁画、浙江岩画),形状等等,皆传递出器物所蕴含之信息。

而后世之人,通过对这些信息的阐释,恰是近距离接触器物之过程,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心灵交流空间。

器物所散发之粗犷、细腻、委婉、豪放皆在此过程中潜移默化地融入人之身心,犹如器物上之附庸,亦为器物之一部分。

即便通过对器物相关附属之考证,所得结论仅为一些墓葬、贸易、战争等方面之理性资料,亦值得为之欣喜,盖因我于器物之动与不动之间,人们窥视到了隐藏的故事。

象者,相也。器物之关键在于象,在于外在之形态。具何种之形态,自然散发出何种之气质。

正如陶安公所冶,匠人制器之时,常对“器物之象”穷追不舍,仿若信此追寻可获心灵之慰藉。

很多时候,吾等修者常将“道”与“器”分而论之,遂假定道可孤存于器,而普存于宇宙,亦假定器乃一堆无灵魂之物质聚合。如此之认识,实背离了道与器间存在之真谛。

道不离器而独存,犹如工匠精心打造器物之际,打造之过程即为悟道。

器亦不背道而独存,恰似千百年后,吾等一见精美器物,犹能感受其身上所散发之魅力。制器尚象于器物发展之进程中,对象之追寻,实是不着表相之高明处。

而“道”与“器”乃是古代哲学史上的一双重要范畴,所谓“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”。

咱们所知晓的传统“道器”关系,无论是“道在器先”“道在器中”,还是“天下惟器”,无非是表明重道还是重器。

而器与道的关系,从古代造物的实践中来看,“以器启道”是其重要内涵,从“器”中能够体悟出器之美学追求,这其中至少包含了深层的三方面意思。

要知道,在古代器物上,能够感受到生生不息的自然之道与天地之美。不同时代,不同社会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审美状况,甚至不同阶层之人们的愿望、情感与思想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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