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迷药的药效简直是立竿见影,这群守卫瞬间便感觉头晕目眩,两眼一翻,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,有的甚至在倒下时还挥舞了几下手臂,试图保持平衡。
昭翎公主顾不上许多,急切地推门跑了进去。
皇帝听到声响,艰难地想要支撑着身体坐起身,他的双手颤抖着撑着床沿,努力往上抬。
昭翎公主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皇帝身边,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扶住,一只手托着皇帝的后背,一只手轻轻搭在皇帝的胳膊上。
可刚扶起皇帝,皇帝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,紧接着还吐出了一口黑血,那黑血触目惊心,在地上留下一片狰狞的痕迹。
皇帝的身体随着咳嗽不停地颤抖,昭翎公主连忙轻拍皇帝的后背,想要让他好受一些。
“父皇,你怎么了?”昭翎公主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,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和害怕,双手紧紧地抓着皇帝的胳膊,仿佛这样就能给予皇帝力量。
皇帝强忍着痛苦,缓缓地坐起身,目光中透着疲惫与无奈,望着眼前忧心忡忡的昭翎公主,缓缓出言道:“朕自三日前便感觉身体逐渐不适,轩辕潇让太医过来诊治,说朕只是气虚,需要静养。朕心中怀疑,暗自用银针自测,结果发现应该是中毒之症。”
“可恶的轩辕潇!”昭翎公主咬牙切齿。
“女儿定要为父皇讨回公道。”昭翎公主说道。
说话间,皇帝的手指无力地指了指床边的小盒子,里面装着那根试毒的银针。
“轩辕潇简直贼胆包天!父皇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现在朝中大臣都被轩辕潇给控制了。”昭翎公主眉头紧蹙,急切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地告诉了皇帝,说话的同时,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脸上满是焦急之色。
“现在的轩辕潇已经不是之前的轩辕潇了。宫内局势诡异,恐怕会有更大的变故……”皇帝的话音未落,
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而沉重的脚步声,紧接着,轩辕潇带着一帮侍卫趾高气昂地大步走了进来。
“昭翎公主扰乱陛下休息,带下去!”轩辕潇冷声道,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。
“你这乱臣贼子!”昭翎公主怒目而视,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。
“哼,由不得你放肆!”轩辕潇回道。
只见轩辕潇神色冷若冰霜,面部毫无一丝神情,他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幽寂古井,不见丝毫情感的涟漪,极其冷淡地向侍卫下达指令:“昭翎公主贸然惊扰陛下的宁静休憩,来人!即刻将公主带回到昭华殿去!”
言罢,他微微抬起下巴,双手牢牢地交叉抱于胸前,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抬起一只手,其脸上挂着的那一丝冷漠与不屑,令人心生寒意。
“别怕,去找苏苏……”就在昭翎公主即将被强行拖走的瞬间,皇帝趁着周遭的混乱,悄悄地轻拍了一下昭翎公主的手,以极低沉且细微的声音悄悄说道。
在那幽深的荒僻山间,一座破败的茅草屋隐匿于浓密树林的深处。
周围古木参天,阴森的枝叶相互交织,仅有的阳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冷风不时穿梭于林间,发出阴森的呼啸之声。
茅草屋内,李莲花一直刻意佯装自己双眼尚未恢复正常的模样。
这数日间,他费尽心思总算成功逃出了那令人倍感压抑的关押之所,来到了距京都足足几十余里的这座人迹罕至的山上。
然而,笛飞声却依旧不幸被转移走,眼下正被囚禁在角丽樵的房间之中。
就在这一日,李莲花刚刚结束了艰辛的修炼,只见他面色苍白却透着坚毅,额角还挂着晶莹的汗珠,眉头紧锁。
就在这时,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人的走动声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很快,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被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这白粥里散发出来的药味,浓烈得简直要将人硬生生地呛死,瞧瞧今日负责这粥食的厨师手艺,当真糟糕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。如此粗劣之食,如何能入口?莫不是拿这等东西来糊弄于我?”李莲花紧皱眉头,满脸嫌恶,鼻翼微微翕动,目光中满是愤怒。
话尚未说完,那碗白粥瞬间就被他愤怒地扔了出去,只听见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碎成了好几块。破碎的瓷片在阴暗的地面上格外扎眼。
“李相夷,你眼睛都瞎了,没想到这嗅觉倒是变得格外灵敏啊。哼,都已这般狼狈,还挑三拣四的。”角丽樵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目光中满是不屑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,“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还如此挑剔,又能如何?”
“嗨,原来是角帮主大驾光临。”角丽樵的出现似乎并未让李莲花感到意外,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,神色平静如水,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,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,“不知角帮主此番前来,所为何事?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我这落魄之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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