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黄的灯光下,宋观文正攥着她的指尖细细啄吻,闻言不由得弯了眉眼,低头就要去吻她,却被林惜偏头躲开,只来得及将唇印在她微微发烫的唇角。
偷袭失败的宋观文也不恼,就着这个姿势印在她唇角,轻轻摩挲了两下,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。
“我怎么言而无信了,老婆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,尾音拖得长长的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,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。
“你明知故问!”林惜气得想咬人,偏偏浑身酸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将头埋进被子,声音闷闷的开口,“明明说了只要我叫你......叫你......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,“你就......最后一次的。”
宋观文的眸色沉了沉,压低了声音,凑到林惜耳边,轻轻蹭着她红得厉害的耳垂,低声诱哄道:“嗯?叫我什么?”
“叫你表……”林惜下意识就要说出那个称呼,却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猛地反应过来,硬生生止住话头,气呼呼地伸手掐在宋观文精瘦的腰上,“老奸巨猾!”
“呃!”
宋观文猝不及防地绷紧了腰腹,肌肉线条瞬间在林惜手下分明起来,他一把按住林惜作乱的手,胸膛剧烈起伏着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,“惜惜......”
……
视线开始摇晃的刹那,林惜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晃动的暖黄光晕,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。
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行了吗,怎么这人都三十好几了,还跟头蛮牛一样,有使不完的劲儿?
再次睁眼,林惜是被饿醒的
窗外天光半明半昧,淡青色的晨雾裹着婆娑树影,在薄纱窗帘上无声浮动,羽绒被上还残留着体温烘出的暖意,混合着某种暧昧的气息。
她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睡眼,伸手探向身侧那本该有人的位置,指尖却只摸到了一片微凉的、凹陷下去的丝绒枕面。
“宋观文……”
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,从喉咙里挤一声沙哑的呼唤,同时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身体,想要坐起来。
可就在她扭身用力的瞬间,下半身却猛地传来一阵细密的酸痛,顺着腰窝,沿着脊椎爬上后颈,让她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“嘶——哎哟!”
猝不及防之下,林惜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,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,刚刚撑起的力道瞬间散了,整个人重重地跌回了蓬松的被褥里。
一夜荒唐的记忆涌上脑海,林惜伸手捂住自己的腰,龇牙咧嘴地揉了半晌,才渐渐适应了那股子腰酸背痛的酸爽感,不由得又在心里将宋观文狠狠骂了一通。
瘫在温热的被窝里缓了许久,身体的酸软才稍稍平复了些,沉沉的睡意便再次裹挟了上来,林惜真想就这样睡过去,可腹中持续的饥饿感却一直搅扰着她的意识,让她只能无奈地再次睁开了眼。
“宋观文……” 她哑着嗓子又叫了一声,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但半晌过去,依旧没人回应。
意识到宋观文是真的不在,林惜睫毛颤了颤,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,轻轻叹了口气,这才认命般地撑着身子,小心翼翼地挪了起来。
弯腰穿鞋的时候,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床头柜,目光不由得一顿,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,底下还压着一张折起来的纸。
林惜怔了怔,拿起杯子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不烫不凉的温度,刚刚好可以入口,她不由得抿了抿有点涩的嘴唇,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温热的蜂蜜水划过喉咙,滋润了有些干涩的喉咙,林惜舒服地喟叹了一声,仰头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,这才放下杯子,拿起了那张纸,目光顺着那行熟悉又略显潦草的字迹,一行行向下挪动。
“老婆,我出去买点东西,很快回来。”
“厨房里温着粥,饿了你就先喝。”
“衣服和袜子塞在被子里暖着,穿好了再下地。
“你的行李我收拾好了,洗面奶和毛巾放在洗手台边上的柜子里了……”
小小一张便签纸,被他写得满满当当,几乎没有留白,大到他的去向,小到洗面奶、牙膏的位置……一件件事无巨细,桩桩件件都码在这方寸纸片上。
瞧这架势,哪里像是去趟附近买东西?倒像是要出趟十天半月的远门,临行前把能想到的细枝末节都囫囵个儿地交代下来,生怕她在自己家里找不着北似的。
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,怎么搞得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……”
瞧着纸条上那遒劲飞扬、几乎要冲破纸面的字迹,林惜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,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弯了一下。
两人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,对于她的工作,宋观文从来不会指手画脚,无论她是犯懒想休息一段时间,又或者是冒险迎接新挑战,他都会站在他身后,无条件地支持。
可一旦镜头切回到生活上,这人就总有怎么也用不完的操心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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