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问道,不是端木夜澜,又还会是谁?
“我们也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做事。”走前,那人说道:“有那个功夫来问我,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!”
丢下这么一句,转身走了。
南栀看着那一道身影,大声喊道:“喂,回来,给我解开呀!。”
而那一行人,早已走远。
南栀环视四周,四面掉皮的墙,可以看到天花板的木梁。
一盏白炽灯悬挂着垂了下来,幽幽发出来微弱的光,到处都是蛛丝网。
房子的房龄至少是在四十年以上了,像是一个十分老旧的仓库。
到处堆满了油漆桶,空气里还有十分难闻的油漆味儿,某个角落里,堆满生了锈的大小不一的钢管。
这是哪儿,谁这么闲大晚上的将她给掳到了这里?
当着祁时宴的眼皮子底下,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?
“你到底是谁,将我给抓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?”
空阔的房间里,她盯着头顶上的灯,嘶吼了出声。
倒不是好奇这幕后之人,只是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了,完全动弹不得,这房间里的气氛又充斥着危险与恐怖。
“装神弄鬼,我人都已经被你给带到这里来了,却不敢出来见我。”
她不断的说着话,只为给自己鼓气,让自己别害怕。
“谁说的我不敢出来见你,我等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一道声音响起,随之传来了脚步声,她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:“好久不见啊,南小姐。”
南栀仰头:“是你,祁泽恺,你有病啊大晚上的…你想要干什么?”
祁泽恺还是保持着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:“不干什么,想你了,叙叙旧,不行吗?”
南栀将脸扭到一边:“我可不想跟你叙什么旧,祁泽恺,我跟你又不熟,没什么好说的,还不快将我给放了,否则…”
祁泽恺一张脸看似带着笑,眼神却淬了毒一般:“否则怎样,等祁时宴来了,我就死定了,你是不是想这么说?”
男人立在她的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,极具威严,忽而蹲下身,眉宇眼梢都带着笑:“我巴不得他快点儿追过来,你看到了没有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一指:“油漆桶,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,是汽油,还有,”
他又指向角落里的钢管:“钢管,这些都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。
还有仓库的四周我都提前埋好了炸药,只要他祁时宴敢来,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
祁泽恺抬手,手指轻柔的在女人血色尽失的一张脸上滑过:“如此漂亮可爱的女人,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。”
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,像是在盯着一盘美味可口的大餐。
“冤有头,债有主,别那么紧张,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你,等到祁时宴一死,等我掌管了祁氏,你愿意做我的女人的话,我可以保你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。”
修长微凉的指尖不断的摩擦在她的脸颊:“你这个女人,说实话,我还挺喜欢你的,你可比莫雪鸢那个骚货有意思多了。”
那只手更加的轻柔:“看看,这吹弹可破的肌肤,多么诱人的一张脸,祁时宴他不懂得珍惜你,我来珍惜你。”
他微微下垂,薄唇凑近女人的红唇,南栀身子一阵发颤。
然而,下一秒,他举起了手机,从他开始蹲下身靠近她的那一刻他就在录像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,记录一下而已。”
那一张薄唇慢慢的靠近,就快要贴近她的唇。
“祁泽恺!”她呵斥一声。
男人立即从她身边弹开。
南栀动了一下身子,手腕上的绳子勒得她生疼。
“所以,我是你的鱼饵?”
“鱼饵?”他摇摇头:“不不不,你可比鱼饵有用多了。”
南栀反驳他:“你就那么确定祁时宴他一定会来?上一次你不是已经试过一次了吗?”
从白天等到天黑,再从天黑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。
难道还不足以让他看清楚,她南栀在祁时宴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?
她根本就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。
“你就那么确定这一次,他会来?”
“你闭嘴!”
被戳中了心事,他变得暴躁起来。
南栀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,说了一句:“祁泽恺,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
后面的一句“你是不可能斗得过祁时宴的”被她自动隐声。
男人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:“我父亲、母亲,还有二叔家,加起来几十条人命,你跟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?”
他大声的笑:“就许他祁时宴赶尽杀绝,就不许我揭竿而起,这是什么道理?
这些年,我运筹帷幄,好不容易培养了自己的势力,硬碰硬我定然不是他的对手,但我有你啊,你在我的手上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南栀抬眸,忽然的无比平静:“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,因为,祁时宴,他不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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