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泽恺压根就不信,一把夺过了她的包,从包里翻出了里头的手机。
“我的手机给他打,他不一定会接,但用你的手机,那就说不一定了。
不如我们就来赌一赌,赌你老公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,怎么样,你敢赌吗?”
她看着面前的人,十分无奈又无语:“祁泽恺,你神经病吧,我为什么要跟你赌?”
祁泽恺咬着牙齿:“这样,只要你跟我赌,我就告诉你一件事,是跟端木夜澜有关的。”
南栀:“我就知道,是你们合起伙来把我给绑到了这里来。”
她又动了动身子,绳子绑得太紧,她仍旧没能挣开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,你是挣不开的,怎么样,敢不敢跟我赌?”
南栀怔然,脸上调色盘一般,一会儿红一会儿白,最后点了一下脑袋。
“我已经答应你了跟你赌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,端木夜澜他怎么了?”
祁泽恺的眼中没有多少的情绪:“今天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将你给带了过来,之前我找你合作,你说会考虑考虑,让我等得好生焦虑啊!
至于端木夜澜这个人,确实不错,重义气,我倒是挺想同他在一块儿好好的谋划谋划,如果他还活着的话。”
听到最后几个字“如果他还活着的话”,南栀心里咯噔一下,一脸惊愕,无比震惊的望着祁泽恺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完全不敢去相信,她和端木夜澜才多久没见,他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会死呢?
一定,一定是祁泽凯在说谎,在骗她。
“我在说什么,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?”
祁泽恺蹙起眉头,他说的是本国话没错啊,那么难懂?
朝着她又近了一步,故意贴近她的耳朵:“端木夜澜,死了,就在你从我那儿走的当天,他回去之后就自杀了,及时的送去医院里抢救了一个多月,但最后还是没抢救得过来,死在了医院里。
夜里死的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,身体都僵硬了,在太平间里停了两天,之后就拉去烧了,底下的兄弟们操持了后事,将他同他老婆埋在了一起,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。”
听着男人毫无情绪波澜的讲述,她难以置信,虽然她也曾气愤他对她的欺骗与利用,可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,就这么…她心里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更何况,在她成为余莺那短暂的时光里,端木夜澜这一个名字,也成为了她生命的全部,是她空白一片的人生中唯一看得见的光。
她也曾一声一声的喊过他“澜哥哥”。
他其实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,很好看。
他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般,给她温暖,靠着他的肩膀,很踏实,很安心。
“你以为…”她的嘴唇都在颤抖:“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?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。”祁泽恺伸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:“那他身边那个小虎子说的话,你没理由再去怀疑吧!”
随着他手指的落下,小虎子就从外面出现,一步步站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他刚刚说的,是真的吗?”
南栀问站在面前的小虎子。
小虎子点头:“澜哥他…确实已经死了,法医给他做解剖的时候,从他的胃里发现了上千粒的安眠药。
后来又查看了病房内的监控,他死前一直在说‘对不起’,我想那一声声的‘对不起’应该是他对你说的。”
南栀如遭雷劈,心里头乱得麻绳一般。
眼眶一瞬潮湿,她忍着剧痛问道:“他…为什么要自杀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