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我…”她的手里握着那一根粗钢管,手一直都是抖的。
祁泽恺犀利的视线注意着她的一切。
这个女人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心理问题,只要他多激一激。
祁时宴,你不是死都不肯将祁氏交给我吗,那我就让你死在你最爱的女人的手里。
等到祁时宴一死,祁氏不照样会回到他的手上。
南栀感觉手里的东西重千斤。
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祁时宴,他一声未吭,可她能够想象得到,这么粗的钢管打在人的身上会有多疼,刚刚祁泽恺打他的那三下,每一下都是卯足了劲儿,下手一次比一次狠。
“哐当!”手里的钢管被扔到一旁。
仰头,看向祁泽恺:“我女儿是你害死的,要说道报仇,你才是我的仇人。”
“你这个女人,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,我们俩现在才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,我们俩才应该一致对敌。”
“什么敌不敌,友不友的,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任何的事情,一直是你在骚扰我,强迫我。”
两个人僵持不下。
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。
怎么会有枪声?
她仓惶间抬头,随着声源处望过去,子弹穿透了祁泽恺身后的门板。
祁时宴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手枪。
南栀心“咯噔”直跳,盯着他手里的那把枪,刚刚…好险!
“放她走!”他威胁说道:“否则,我再开枪,子弹穿破的就是你祁泽恺的心脏。”
祁泽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果然是祁时宴,从不打无准备之仗。
望向那女人,朝她使一个眼色,祁泽恺让开门边的道,让她出去。
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走,一旦关起门来解决,这两个人之间,一死一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,不管是谁死,都不是她现在想看到的。
她不愿意走,祁泽恺就强硬的将她给拖走。
到了门外,祁泽恺却突然将门给拉上,利落的锁了门。
听到了锁门声,她立即呵斥:“你锁什么门,把门打开,把门打开!”
脑海里又浮现起他说过的话,油漆桶,汽油,还有刚刚的生铁花,全是易燃易爆物品,现在还又锁了门。
还有,还有房子四周埋好的炸药。
她明白了,她明白了,他是要将祁时宴给炸死在这一间屋子里。
“疯子,疯子,你就是个疯子!”
南栀嘶吼着,如果可以,她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给一口咬死。
“疯子,当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,如今又要害死我孩子的父亲,疯子,疯子,魔鬼!”
一双眼充斥了绝望,满眼仇恨的盯着祁泽恺:“把门打开,打开,不然我就跟你拼命。”
可她一个女人又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,祁泽恺轻而易举就将她给扛起举过了头顶。
女人垂下的一只手臂用力的拍打着门板:“祁时宴,祁时宴,祁时宴……”
“祁时宴,祁时宴,时宴!”
“祁时宴,时宴,阿宴……”
最终她还是被祁泽恺给扛着走了。
她自欺欺人的想,他手里有枪,他一定可以将门给破开,他会没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