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50
说罢,找出湿纸巾,慢条斯理替她擦拭手掌心里的血迹。
他只是稍稍坐了一阵,就觉得闷,这里头严重缺氧,快要窒息,他呼吸都快要没有了。
长臂将女人紧紧怀抱,想要将她给抱出去,但女人的手却死死抓住衣柜的隔板,她不愿意,不愿意从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走出去。
现在,全世界,她只觉得这里头是安全的,只有这里能容得下她的悲伤与脆弱。
“栀栀!”男人轻声唤她:“听话,我们出去,出去好不好,这里头太闷了。”
目光柔情无比,温柔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脸上:“今天的天气很不错,我带你下楼去晒一晒太阳,好不好?”
女人眸子紧阖,摇着头。
她不要,她不要出去,外面都是坏人,他们会伤害她,她不要,不要去面对那些人。
祁时宴将推拉门打开,空间实在狭小,他只能是一个人先出去,而后一只手去拉她。
“栀栀,乖,出来,出来好不好?”
目光紧紧锁在衣柜内女人的脸上。
也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把糖,利落的剥掉糖纸,掌心打开,伸向她。
“栀栀,乖,快出来。”他像是在哄小孩子,爱心泛滥,快要爆棚。
祁时宴哄了她半个小时。
最后直接一伸手,将人从衣柜里强行给拉了出来。
女人一张小脸红扑扑,不用说这是缺氧导致,被闷的。
呼~
祁时宴松了一口气,终于出来了。
宽厚的大掌撸猫一般揉一揉她的头发。
女人眸子望向他,一丝的茫然,一丝慌乱,更多是无法被忽略的惊恐。
是因为刚刚赵德贵的出现,她害怕了?
“别怕,我会在你的身边。”他说。
打横将人给抱起:“走,出去晒晒太阳。”
他拧开了门把锁,门打开的一瞬间,一道光照了过来,立即,女人条件反射的往男人怀里钻去,似乎是在躲避着这一道光。
祁时宴,这个男人,他始终不懂,她要的是什么。
她现在只想在那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,将自己完全的给掩盖起来。
她不想要出去,更不要晒什么太阳。
她的世界早就只剩一片黑暗,而她,也习惯了这样的黑暗的世界,她不要出去。
不要晒太阳,阳光很好,但会将她给灼伤,她不要,不要在那个她所不熟悉的世界里,她不要站在太阳底下。
祁时宴抱着她,快速的下了楼,眸子锁住怀里的人,一抹淡笑浮上了嘴角。
女人在他的怀里,身子瑟缩,不断的拱着他的咯吱窝,痒痒的,她现在这一副样子,可真乖,萌萌的,像只小猫咪,他忍不住的伸手,去捏一捏她的耳垂。
楼下,祁时宴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。
斑驳的光从树干间零星洒落了出来。
女人脸上,皮肤接近透明,身体极具频率的抖动,往男人的身上蹭,脸往男人的胸膛里钻。
“栀栀!”他笑,转过脸,将女人的身子扶正,将贴着自己胸脯的脸给端了出来。
“栀栀,眼睛张开。”
她不愿意,他就埋下头,用鼻尖去蹭她的眼睛,非要她张眼不可。
“你看,今天的天气多好,这么好的太阳,栀栀,你睁开眼睛看一看,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,对不对?”
美好吗?或许存在,可她看不到,也不想去看。
祁时宴,是你将我的世界摧毁,你将我的美好一片片的撕碎,现在又来说什么世界很美好这样的话,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?
“栀栀!”男人强行将她的眼睛给掰开,南栀被迫掀开了眼皮。
她就是睁眼,她也不看他。
“走,我们到那边去。”
此时的两人坐在主宅旁的那一棵银杏树旁边,躲了个阴凉处,明明说好了要带她一块儿晒太阳的。
他起身,将椅子提着端了过去,回身,人不见了。
“栀栀,栀栀,栀栀…”
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,没看到人,站在楼前视线一寸一寸往上,一直看到了楼的最顶端,最后落在三层的某一个窗口。
快速的跑回房间,房间里没人,他拉开衣柜的门,他以为,她是自己又躲在了里头,但,并没有。
人呢?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她能去哪儿,能躲哪儿去?
祁时宴叉着腰,高大的身影立于落地窗前,朝着楼下凝眸望去。
忽然,他感觉楼下花园的草丛里好像窝了团什么东西,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,但下一秒,那块儿草又动了一下。
站得远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,猫还是…人?
是她,会是她吗?
可…好端端的怎么跑那里头去了?
再也站不住了,快速下楼,朝着小花园狂奔而去。
“栀栀,出来!”祁时宴命令道:“这里头都是刺,会扎伤你的,听话,出来。”
女人不为所动,凭什么,他说什么她就要听?
她就不出来,就是被这草丛里的刺扎得身上都是血她也不出来,躲在这里也挺好的,总比被逼着要她站在太阳底下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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