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南栀那个受伤最深的人尚且下不去手,他这个亲儿子,处理起自己父亲的尸体却是丝毫不手软。
这,难道不好笑吗?
“都是因为你这个老家伙,她连哥哥都不喊我了,是你毁了我的妹妹,毁了一切,毁了这个家,你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人。”
手起刀落,赵宇轩一刀接一刀的捅向那一具尸体。
他自己都数不清捅了多少刀,反正到最后他是筋疲力尽了,一张脸上都是血,衣服,头发上也全是血。
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地,他将白布盖好,脱掉外套,一点一点不慌不忙擦拭自己手上和脸上的血迹。
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呼吸,充斥着淋漓尽致的快感。
按照医院里的规矩,尸体会在太平间停放两天,赵宇轩便也在太平间里,就在那一具尸体旁坐了两天。
到第三天的早上,殡仪馆的人过来将尸体拉走,与此同时到来的,还有警察。
一上来,就要逮捕他。
“我…我是犯了什么罪吗,你们要抓我也总得有个理由吧!”
太平间里没有监控,他就是死不承认,就算是警察上门又能拿他怎样?他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太平间的里面确实是没有监控,但外面的走廊和进门的地方却安装有隐形的针孔摄像头,门口的那一枚隐形针孔将他疯狂的暴行给拍摄了下来。
在绝对的事实面前,他无从再去辩驳什么。
“赵先生,根据我国法律第二百七十一条,你涉嫌侮辱尸体罪,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侮辱尸体罪?
赵宇轩心中无声大笑,任由两位民警将手铐铐到了他的手腕上。
他像发了疯一样,在被押往警局的路上都在大笑,却只是笑,渗得人发慌。
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,难不成是因为父亲过世,伤心过度,疯掉了。
但这似乎也说不过去。
赵宇轩眼泪噼里啪啦不停掉落,南栀,我给你报仇了,你知道我捅了他多少刀吗?
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,反正,五脏六腑都捅穿了,栀栀妹妹,哥哥帮你报仇了。
你…能原谅我吗,能…认回我这个哥哥吗?
…………
赵宇轩因涉嫌尸体侮辱罪被判一年半,在法庭上,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,但也当场提起了申诉,二审法官考虑到他与死者之间为父子关系酌情考虑,最后给出的判决是拘留七个月。
******
顾铭泽到别墅里来找祁时宴。
“喂,祁时宴,你的小娇妻呢,怎么没看到人?”
祁时宴苦笑了一下:“怎么,你想见她?”
顾铭泽一拳头过去:“怎么,这是要金屋藏娇,连我都不能见一见她了?”
祁时宴垂眸,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,朝上翘起。
“好,我上去叫她下来。”
反正,每天的这个时候,他也会领他下楼来晒太阳。
祁时宴说完,嘴角撇了一下,快速朝楼上跑去。
半个小时,他是连哄带骗,最后将人给扛着带下楼的。
“嗨!好久不见啊!”
见到她,顾铭泽热情的打招呼。
南栀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,不,那眼神就像是在路边的狗一样。
不,她根本就没看过他一眼。
可顾铭泽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,注意她的一切。
这会不会有些乖巧到…过分了?
手肘碰一碰旁边的祁时宴:“喂!阿宴,你觉不觉得你老婆她…”
正说着话,“咚!”一声,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顾铭泽回身,那女人不见了。
环顾了一下四周,他看向祁时宴:“刚刚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吗,还是说我眼花了?”
“你没有看错。”祁时宴无奈的说道。
她又钻进了那边的草丛子里去。
顾铭泽顺着好友的目光看了过去,所以刚刚一闪而过的影子是…
是因为他?
她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不能见人的程度了吗?
忍不住问:“她这样…多久了?”
“好几个月了,赵德贵出狱了,他在出狱之后来这里找过我,来找我要钱,发生了一些小摩擦,她受到了一些刺激,之后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顾铭泽问:“有带她上医院去检查过吗?”
祁时宴:“有,但医生也束手无策。”
“其实,她平时也还好,挺乖的。”
他说道:“就是不能见到一丁点儿的阳光,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十分的抗拒,每一次我带她下楼来晒太阳,她就会像刚刚一样,躲到那边的草丛里。
她明明知道那里头都是尖长的刺,可她似乎全然不顾了。
我有时候想干脆将这些草给砍了,但这一种草又十分珍贵,一旦砍掉就再也不会长起来了,这是其一。
其二,她将这些草当成是自己的保护伞,一旦砍了,我怕她会……”
顾铭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分析着祁时宴刚刚的话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