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铭泽已经做好了准备,时刻准备着他的发疯,然后自己将他五花大绑。
祁时宴拳脚功夫了得,从小到大他们比划功夫,他就没占过上风,多么难得的机会,能将祁时宴像个犯人给绑走。
等了许久,那边的那人却毫无动作,他就站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,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。
顾铭泽不动声色走到他身边:“怎么了?”
祁时宴回眸看了一眼,感叹着:“她好美,她的笑容好美,是在我身边不曾有过的,原来这就是一个人真正幸福的样子啊!”
哒哒,皮鞋声响,后退了两步,转身:“走吧!”
顾铭泽难以置信的望着他,这就…走了?
跨越了大半个太平洋,就只为了看她一眼?
这个男人,他竟然什么都没做,那还给他绳子和匕首做什么,简直多此一举。
“阿宴,你接下来有些什么打算,我们…是要回国吗?”
祁时宴瞳孔微不可察的收缩,喉结清晰的滚动了一下,下一秒,手掌紧紧按向自己的胃。
“回国吧,我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妈在给我物色相亲对象,我仔细的想了想,乐乐确实也需要一个妈妈。”
祁时宴回国了。
但在回国前,让人偷偷买下了附近一栋海岛别墅,这件事他做得隐蔽,就连顾铭泽天天同他待在一块儿,也不知道。
两周之后,被母亲各种碎碎念,他决定去见一见她口中那个很不错的女孩儿,媒人说,他要是不去见一见,绝对会后悔。
后悔?
他这一生,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在她还爱着他的时候,好好的去爱她。
会见的地点约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。
这一段时间,他没去插手公司的事情,业务下滑了很多。
他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,忙起来,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她了。
但是治标不治本,他哪怕是忙到了焦头烂额,脑海里那女人的影子也挥之不去。
她,是治病的良药,更是乱人心神的毒药,而他现在就处在毒发身亡以前。
“你…你是…”他轻笑:“你是上一次在飞机上的那个女孩儿。”
“是啊!”女孩儿笑道:“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。”
男人脸上的冰寒融了一丝:“上一次,还没好好的谢过你呢!”
女孩摆摆手:“有什么好谢的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“对了,”女孩儿想到什么: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你的妻子呢?”
之前,媒婆跟她说了对方怎么怎么,吹得是天花乱坠,她是一句没记住,现在见到了本人,才惊觉,怎么会是他?
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打量,不过短短的几个月,他的头发怎么就全白了,虽然经过精心的打扮,人仍旧帅气,却不如在飞机上,她见到他时的那一副模样。
到底是哪里变化最大呢?
眼神,对,当时那个在谈论起自己妻子时,眼睛都会发光的人,实在无法将记忆里的他与现在挂上钩。
还是那一张脸,可他的眼中,光彩再无。
这几个月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,会让一个人从意气风发到颓废萎靡。
她大胆猜测,该是与他那位神秘的妻子有关。
“你妻子她…”
她心中有股不安。
男人脸色僵了一下:“我今天是来相亲的,既然你也是,那我们就切入正题,说说你的条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