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未见,你在准格尔可还适应?”
“多谢皇兄挂念,朝瑰一切都好。”
闲话了几句家常,皇上总算是忍不住问起了正事:“朕拨给你的人手,似乎被摩格处置了几个?是怎么回事?可要朕为你做主?”
朝瑰心中冷笑,面上却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:“此事臣妹着实不知啊,皇兄给臣妹派的人手,到准格尔后就被可汗收做了参谋,他们从不曾联系过臣妹,臣妹试着去与他们接触,却压根收不到回信。”
皇上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了,朝瑰低着头自顾自地叹气:“臣妹也是想着,同为大清的臣子,自然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,可他们如此行事,臣妹又只是个大妃,不好屡屡插手政事,只能作罢。连可汗处置他们的事情,臣妹都是过后才知,怎么会知晓其中细节呢?”
殿内有一瞬间的沉默,朝瑰喝了口茶,愈发无语了,去和亲前,皇上口口声声说是助她拿下准格尔,结果只把她当做一个工具和媒介,准格尔的政权还没粘手呢,就开始防备她,怕她干政,如今到好意思来问她那些人的情况了?
要不是她隐晦地透露出几分那几个人是皇兄派来的,她与之并不相熟的意思,叫摩格产生了怀疑,以至于那群人日日如坐针毡,只怕他们压根想不起来她大清公主的身份!
皇上半晌憋出一句:“是他们行事不周全,朕给你写一封手书,连同朕的令牌一起给你带去准格尔,也好帮你管控他们。”
朝瑰道:“还是皇兄有办法,臣妹多谢皇兄。”
踏上归程时,朝瑰心情舒畅,她袖子里有皇上的令牌,至于那封手书?模仿皇上笔迹改几个字,又不是什么难事。
皇兄也是拎不清,他们兄妹都是大清的皇室血脉,给她掌权,不必底下那些臣子好吗?
可惜,她的皇兄如今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,朝瑰掀开马车的帘子,回头看向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京城。
女子掌权,从来不是易事,朝瑰只靠着准格尔大妃的身份,能做的也不过是从民生入手,来日想再进一步,依然要靠伊拉塔。
所以皇上的轻视和不在意,也在朝瑰预想之中,不过他在不在意并不重要,此次回了准格尔,朝瑰定要全力发展自己的势力,来日向皇上摊牌时,才能有足够的底气。
她必然会强大到旁人再不能忽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