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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穿越 > 港片:扎职洪兴,开局推蒋家 > 第207章 有时候,秩序不是压出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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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有时候,秩序不是压出来的

第三天清晨,菜市场人声鼎沸,物业人员拿着水枪,准备清洗被涂鸦的台阶。

“等等!”一个提着菜篮的主妇拦住了他们,眼神坚定。

“留着吧,这儿比纪念馆暖和。”

殡仪馆内,刘长贵对着镜子整理着西装领口。

他受邀参加一场殡仪服务改革座谈会,主办方希望他能“正面宣传行业形象”,为这个略带晦气的行业正名。

他对着镜子,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。

正名?

真正需要证明的,是那些被压抑的哭声,那些无处安放的悲伤。

他打开工具箱,从最底层取出一个用泛黄胶带缠绕的录音笔。

那是他偷偷录下的三百段家属哭诉的剪辑,每一段都撕心裂肺,每一段都饱含血泪。

会议开始前,他没有播放那些录音,而是将U盘交给门口执勤的年轻保安。

“如果你哪天也听见哭声卡在喉咙里,就听听这个。”

散会后,他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来到殡仪馆后巷,这里有一面废弃的广告墙,布满灰尘和污渍。

他找到负责人,要来一桶白漆和一把刷子,连夜将墙面刷平。

然后,他用工整的楷体,抄满了《身后之声》的精选语录。

“我爸临走前攥着我的手说‘别欠债办我’……”

“能不能把妆化淡一点,我妈生前最不喜欢浓妆艳抹……”

“能不能让我再摸摸他,就一下,最后一下……”

清晨第一班送葬家属经过时,有人驻足念出声,声音颤抖,却不再压抑。

三天后,隔壁墓园的管理员主动联系他,语气带着敬佩。

“刘师傅,我想和你合作,建一座‘无名者碑林’,给那些没钱没势的人,也留个念想。”

维稳办的办公室里,李哲看着桌上那份被标注为“非正式参考文件”的《共情指南》,苦笑了一下。

几个月前,他还坚信稳定压倒一切,现在却开始怀疑,压抑是否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。

某日巡查时,他路过一处拆迁户聚集区,现场一片混乱,警民对峙,双方怒吼声震天,夹杂着“你们不懂”“我们也不想闹”的辩解。

他没有像往常一样,上前调解,而是默默地蹲在路边水泥墩上,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,撕下一页,用签字笔快速地写下一行字:

“张美兰,63岁,独居,房子拆了,儿子在外地不知情。”

然后,他举起那张纸,面向人群高声问道:

“谁还认识张阿姨?她需要有人帮她打电话。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间。

“我认识!她常给我孙子塞糖!”一个妇女立刻冲了出来,眼眶通红。

“她老伴是修桥的,九十年代落水没赔一分钱!”接着又有几人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讲述着张阿姨的故事。

人群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,愤怒变成了同情,对抗变成了求助。

事后,同事问他怎么想到这招。

他望着远处一栋楼外墙隐约可见的“火角”涂鸦,那是叶雨馨留下的痕迹,轻声道:

“有时候,秩序不是压出来的,是被人喊出名字时自己站直的。”

孙秀兰那本册子已经被翻得卷边,防水袋也裂了口,里面的故事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沉重。

这天,她在K207次列车清扫到最后一节车厢,发现座位夹缝里塞着一本新册子。

封面是儿童手绘,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打针的小孩,还有堆成山的空药瓶。

题字是稚嫩的笔迹:《我妈妈的病》。

翻开册子,全是图画:

打针的小孩、空药瓶堆成山、医院走廊里蹲着哭泣的大人……

末页附言:“姐姐,你说可以写的,我就写了。”

她眼眶发热,鼻子酸涩。

当晚回家,她找出针线,把两本册子缝在一起,小心翼翼地缝合,仿佛缝合着两个破碎的灵魂。

她给这本新册子取名:《接力本》。

第二天起,她不再被动等待留言,而是主动在每趟车清洁完毕后,悄悄留下一页印好格子的纸和半截铅笔。

纸上印着一行小字:“你也有故事吗?写下来,下一个人会读。”

深秋凌晨,北方某小镇露天菜市场刚开市,摊主们架灯摆货……

深秋的北方小镇,凌晨的空气冷冽得像刀子。

露天菜市场里,摊主们哈着白气,手脚麻利地架起灯,摆开货物。

一束昏黄的灯光扫过湿漉漉的地面,石板缝隙间,一小撮灰白色粉末格外显眼,旁边歪歪斜斜地写着:“她走过这里。”

卖豆腐的老周,嗓门洪亮,平日里吆喝得震天响,此刻却像被扼住了喉咙。

他愣愣地看着那行字,粗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突然停止了叫卖,转身从破旧的三轮车底下吃力地拖出一块小黑板。

“老周,你这是做啥?” 隔壁卖菜的大妈好奇地凑过来,搓着冻得通红的手。

老周没搭理她,从工具箱里翻出一罐白漆,用刷子狠狠地刷了上去,盖住了原本的涂鸦广告。

接着,他拿起一支粗黑的记号笔,一笔一划地写下:“王建军,退伍兵,抑郁症,活过。”

大妈愣了一下,似乎明白了什么,眼神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