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过头去,不敢看裴轶渊那炽热的目光。
裴轶渊的动作轻柔熟练,很快便帮她换上了那件淡紫色的华服。
接着,他又拿起梳子,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。
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,在她的发丝间穿梭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。
“我的啊瑾,仅天上有地下无!”
裴轶渊嗓音勾人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。
梳理好头发后,裴轶渊又端来一盆清水,拿起毛巾,轻轻为姜珝嫤擦拭脸。
眼神专注深情,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,眼中只有眼前只有她。
姜珝嫤看着裴轶渊认真的模样,心中感动不已,她抬起头,看着裴轶渊的眼睛,
脸色羞红。
裴轶渊微微一愣,随后露出一个灿弧度,“如何,是否觉得你的夫君,俊美可人?!”
别的,裴轶渊没自信,但是对于他这张脸……他倒是挺想感谢,他未曾谋面的母妃。
说完,还没等姜珝嫤有所反应,裴轶渊又快速在姜珝嫤的额头上轻轻落下霸道一吻。
姜珝嫤看着裴轶渊,又气又爱,但被他宠溺,嘴角却也忍不住,微微上扬一个弧度。
“嗯,膳食我已让人备好了,就在厅中,你想在房中吃,还是厅中?”
裴轶渊一本正经询问。
但这,把姜珝嫤难倒了!
若在大厅,大家都在……
若在房中,静诗来了,她不去碰个面又说不过去。
裴轶渊看出她的纠结,大手扯过一袭厚外袍,像裹粽子一般,把她抱了出去……!
裴轶渊轻轻摇了摇头,说道:“有我在,不怕。我已让人备了羹汤和甜点,你定是饿了!
快些用些。”说着,他抱着姜珝嫤往厅中走去。
所过之处,四处无人……!
可想而知,已经被某人……!
不过与这些相比,姜珝嫤更担心的是何静诗。
绿枝说她给墨少白解药?是她想的那个意思?咳咳!?
所以现在一大早,不,晌午!
不,已经一大傍晚……几人都在,要不要碰个面还是个难题。
她倒是想去看看何静诗现在怎么样……!
可惜,她的腰和腿……现在还发颤。
裴轶渊稳稳地抱着姜珝嫤,大步流星朝前院客厅走去。
一路上,周围静谧得有些出奇,平日里穿梭忙碌的丫鬟小厮们不见踪影、
就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儿,此刻也像是被施了噤声咒一般,没了声响。
阳光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,勾勒出他们两人长长的影子,除此之外,便再无其他动静。
姜珝嫤靠在裴轶渊的怀里,原本还在为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人瞧见羞赧、
咳,左顾右盼半天,竟没瞅见一个人影,不禁心生疑惑。
抬眸看向裴轶渊,轻声问道:“怎么一路上都不见人,平日里这院子里热闹得很?”
裴轶渊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说道:
“我一早便让人都避开了,你这般模样,我可舍不得不想被旁人瞧见。”
绿枝:明不明不是这样,大少爷说的是,小心眼珠子!
姜珝嫤一听,脸颊瞬间泛起红晕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却也没再说什么。
裴轶渊抱着姜珝嫤来到客厅,稳稳地将她安置在椅子上。
他转身,大步走向摆满膳食的桌案,身姿矫健,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此时的裴轶渊身着一袭黑色锦袍,锦袍上用金线细密地绣着繁复的龙纹、
那些龙纹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。
宽阔的肩膀撑起衣袍,更衬出他的身形挺拔,紧实的腰身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、
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与尊贵的气度。
他的墨发高高束起,用一根玉簪固定,几缕碎发垂落在刚毅的脸颊旁、
剑眉星目,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势。
待两人进到前院客厅,姜珝嫤坐定后,又忍不住好奇地打听起其他人的情况,
“墨少白和何静诗,还有沈君泽他们都吃完了?不在?”
姜珝嫤坐在椅子上,身上披着裴轶渊给她裹上的厚外袍,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。
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,脸颊因为之前的一番折腾还带着淡淡的红晕、
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一小片白皙如雪的肌肤,水润的双眸中透着几分纯美,慵懒、
恰似一朵刚刚绽放还带着露珠的花朵,勾人心弦。
裴轶渊在她身旁坐下,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,开口解释道:
“墨少白心疼何静诗,担心她饿坏了,一大早便吩咐人准备了膳食。
两人用完膳后,墨少白就抱她回贵宾房休息了。
至于沈君泽他们几个,一大早就跑去兰亭酒坊了,说是去尝尝新酿的美酒。”
姜珝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、
你确定,这该不会又是你下了什么命令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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