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轶渊别过脸。看着姜珝嫤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心虚。
姜珝嫤,秀眉微蹙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,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、
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罢了,想不通,便不想了!
“乖,别想了,这些都是你爱吃的,多吃些!”
姜珝嫤看着裴轶渊那关切的眼神,心中的疑惑;
稍稍缓和了些,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稳稳坐好。
正想拿起筷子,才发现手指有些抖。
裴轶渊起身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,大步走回姜珝嫤身边,在她身旁坐下。
他拿起汤勺,轻轻搅了搅羹汤,盛起一勺,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、
然后递到姜珝嫤嘴边,目光中满是不容拒绝的温柔与霸道,“来,张嘴,把这羹汤喝了。”
姜珝嫤看着递到嘴边的汤勺,微微有些不好意思,她伸手想要接过汤勺自己喝,
“我自己来……”
裴轶渊却将汤勺又往前递了递,眉头微皱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,声音低沉而有力,
“别乱动,乖乖喝,你现在身子还虚,我喂你。”
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让姜珝嫤不自觉地张开了嘴。
裴轶渊看着她乖乖喝下羹汤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,又接着盛起一勺,
“再喝一口,对,就这样,很乖。”
就姜珝嫤一边张嘴,裴轶渊一勺又一勺,裴轶渊耐心地喂着、
眼神始终专注落在姜珝嫤身上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喝完羹汤,裴轶渊又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,送到姜珝嫤嘴边,“尝尝这个,你向来喜欢吃甜的。”
姜珝嫤看着他,心中满是感动,却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哪用得着你这般喂。”
裴轶渊闻言,眼神骤然变得凌厉,他微微凑近姜珝嫤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
“你是我的人,我想怎么喂就怎么喂,在我这里,你永远都可以是小孩子。”
说完,他轻轻将点心塞进姜珝嫤嘴里,看着她咀嚼的模样,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。
姜珝嫤被他这霸道又深情的模样弄得脸颊发烫,她别过头去,不再看他、
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甜蜜的浅勾。
裴轶渊则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,眼神中透着满足幸福,仿佛在做一件世间最美好的事情
只可惜,幸福还是很短暂的!
因为用完膳后。绿枝就来禀报……
宫里太后有请裴轶渊!
姜珝嫤这才想起来,她们和狗皇帝的三日之约,今日已经过了一日。
不禁有些皱眉!
用完膳后,裴轶渊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姜珝嫤,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。
此时的他,依旧身着那身彰显着尊贵身份的黑色锦袍、
金线绣就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,宽阔的肩膀和笔挺的身姿、
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,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。
姜珝嫤则披着一件绣着淡雅兰花的披肩,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的身体,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。
她乌发如云,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边,更衬得她肌肤胜雪。
一双明亮的眼睛,此刻正含情专注望着裴轶渊。
仿佛要将他刻在自己骨子里。
然,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,绿枝脚步匆匆地走进来,神色有些紧张。
她先是福了福身子,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:“公子,小姐,宫里太后有请大少爷。”
绿枝:有些苦恼!该叫大少爷?还是姑爷?…
裴轶渊闻言,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,眉头微微皱起,、
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。
他轻轻握住姜珝嫤的手,仿佛在给她传递力量。
姜珝嫤听到这个消息,心中一紧,这才猛地想起他们和皇帝那三日之约,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日。
她秀眉紧蹙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,下意识地抓紧了裴轶渊的手,说道:
“这太后是狗皇帝生母?此时召见,会不会来者不善,你此去可要千万小心。”
裴轶渊转过头,看着姜珝嫤,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、
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阿嫤,莫要担心。不过是进宫走一趟,我裴轶渊还从未怕过谁。
太后和皇帝想耍什么花样,我自会一一应对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,仿佛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。
论武力,才智,姜珝嫤当然信他,只是,是姜珝嫤信不过太后。
不知,她是敌是友……
说完,裴轶渊站起身来、将喂好饭的姜珝嫤抱回寝房中,休息。
片刻,才不紧不慢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、
那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与从容,尽显贵族气度。
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珝嫤,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,然后大步朝着门外走去。
看到姜珝嫤为他担忧, 裴轶渊其实,很想告诉她,太后不会对他怎么样。
因为他早前听闻,太后与皇帝关系不和。
但是,告知她太多,反而又不好。
他不想,不希望她为自己费心。
为了保护她的安宁,他选择默默承受。
走到门口时,他又突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目光坚定地看着姜珝嫤,说道:
“阿嫤,等我回来。”语气就像是在许下一个坚定不移的誓言。
姜珝嫤看着裴轶渊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咬了咬嘴唇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牵挂。她知道裴轶渊武艺高强、
智谋过人,但面对深不可测的皇宫和心思叵测的太后、
皇帝,她还是忍不住担心。
直到裴轶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她还久久地站在原地,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眼神中满是忧虑 。
此时,裴轶渊还并不知道,太后其实就是他如假包换的亲祖母。
只是记得,沈君泽曾经隐约提起过,城主徐末,似乎就是太后的人。
他们身陷囹囵,有太后出力救他。
本就很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