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机的声音听起来,让人不安,甚至给人窒息感,仿佛危险就要降临。
而此刻,骨笛的嗡鸣声又像是一把尖刺刺进我的太阳穴,鼓荡得难受。
我看着郭俩男,发现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扭曲的影子——那对展开的翅膀阴影覆盖了整个墙壁。
“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?”我抓住她的手腕问道。
郭俩男的手指在我胸口轻轻一划,嘴角挂着微笑:“不要多想了。”
她拿出衣袋里的手帕轻拭着我的脸。
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涌来,鼓荡难受的太阳穴,顿时轻松了许多。
看她温柔尔雅的样子,我想到自己刚才的冲动,心里忍不住地想笑。
突然,一把银针从窗外射进来,直指郭俩男的胸口。
我见状,猛地将郭俩男拉在我的身后。银针从我的左胳膊穿过。
我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,鲜血顺着左臂流下,滴在骨笛上。
骨笛贪婪地吸收着我左臂流下的血滴,它的表面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暗红色的光。
“不好!”章峻伯的军刺直指窗外,但他的手臂在剧烈颤抖,仿佛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力量。“他们要撞进来了的。
林小七的弩箭已经对准了骨笛,但瘦子突然扑过来按下她的手臂:“不能射!那东西现在和翀哥的血连在一起,更具灵性啦。”
屋外的无人机群发出高频噪音,最近的几架已经撞破窗户冲了进来。
曹小泉抡起铁棍击碎一架,飞溅的零件中露出微型摄像头诡异的红光。
“李翀,”郭俩男的声音很轻,冰冷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,“你体内与孕育了我方家的血,控制骨笛要靠你的毅力和智慧。”
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我眼前的幻影,是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:燃烧的宅院、断裂的骨笛、一个与郭俩男有着同样胎记的女人被铁链锁在祭坛上……
“啊!”突然间,我的头部鼓荡得难受,我痛苦地抱头跪倒在地上,而我胸口的胎记瞬间灼烧疼痛。
骰子从口袋中跳出,悬浮在骨笛旁边,六个面上的符文全部亮起。
无人机突然同时停滞,然后齐刷刷转向,朝屋外飞去。紧接着,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声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。
“班长,朱雀社的追踪系统瘫痪了。”瘦子盯着平板电脑惊呼,“难道有人进了他们的主控程序!或者是其他原因?”
郭俩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她体内的毒素再次发作。
不一会,郭俩男蜷缩身体,不停地抽搐起来;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。
她的瞳孔时大时小。她的右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左手腕,指甲深深陷入皮肉。
“快…,小七,”她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来:“给我再注射一支解毒液。”
骨笛猛地一震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所有玻璃制品同时爆裂,碎渣像雨点般落下。
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笛身传来,胸口的血液被牵引着向它流去。
“不!”章峻伯将军刺掷向骨笛,但刺尖在距离笛身一寸处凝固,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成灰。
突然,我的眼睛和郭俩男一样泛出琥珀色。
郭俩男见状,冲着我说:“在这里,你是唯一一个孕育方家血液的男人,此种情况,全凭你的聪慧和意志力啦。要不能我们将和军刺一样……很快灰灰湮灭。”
听后,我才想起林小七跟我说的话,她说,你和我姐有过肌肤之亲,体内孕着方家的血。
起初,林小七的话,我并不在意,现在郭俩男说出来,我的心里涌起莫名的好奇,但我并未沉入其中。
我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。面对危险,我不得不想,应该找个办法来解决。
我冷静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,这把刀在光线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我轻轻地握紧刀柄,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冰冷触感。我将刀刃对准自己的手臂,心中默默地计算着力度和角度。
“你干吗?”林小七大吼了一声。
章峻伯和瘦子,还有曹小泉向我冲来,他们是要冲过来阻止我,但都被郭俩男制止。
郭俩男的脸上露出绚丽的笑。她知道,我是用自己的血来洗刀,她微微点头。
林小七突然从医药包里抽出一支装着银色液体的针管,毫不犹豫地扎进郭俩男颈部。
“这是液态汞,最后一瓶了,能暂时缓解和阻止毒素的蔓延。”
郭俩男的身体弯得像一把被拉开的弓,嘴里喷出黑色粘液。
那些液体落地后竟像有生命般蠕动着向骨笛爬去。
她的瞳孔恢复了些许的清明:“李翀,快掷…骰子,掷…后,血洗的刀全力劈出。”
话音未落,她的胎记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。
此时,我挥舞沾满血的西瓜刀奋力向骨笛劈去。
曹小泉看见后倒吸一口凉气,“朱雀社的手段还真是狠,简直是要我们去为他们祭场。”
骨笛的吸力骤然增强,我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,血珠漂浮在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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