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机旋身,左手如电探出,牢牢扣住女子的皓腕,力道刚猛,令她动弹不得。
未及女子有所挣扎,他右手已蓄满劲力,臂膀一振,掌风呼啸而出,狠狠向前拍去,正中女子的肩骨,女子前仰,应声倒在地上。这时上来几个侍卫,将她牢牢制住。
张全德大笑道:“原来是个练家子,好,把她送到我儿的房间,叫他们两人今晚圆房。”
见这女子甚是厉害,张毕德大惊,抢着说道:“慢着,爹,这女子似乎有疯病,我岂能和一个疯子同床?况且她武艺高强,我怕不是她的对手,难道爹忍心看我丧命在一个刺客手中么?”
张全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这还不是怪你平日里懈怠、学艺不精,岂能怨得别人么?我看你就把这女子娶了,好叫她以后多教教你,免得你坏我宫庄的名声。”说着,哈哈大笑起来。
月隐星黯,万籁俱寂。张毕德步入自己的居室,推门之际,但见那女子横卧在自己的床上,她面庞朝上,双眸紧闭,气息微若游丝,状若槁木死灰。
张毕德心内惊疑,悄悄然自一旁取下宝剑。他蹑手蹑脚,缓缓走近女子身边。及至近处,但见女子面庞狭长,颧骨高耸,嘴唇肥厚,色泽暗沉,其长相之丑,令人心生嫌恶。
忽然间女子睁开眼睛,吓得张毕德退后几步。
她双手抱头,状若癫狂,然口中所言,莫辨其意。未几,她气力渐竭,声嘶渐止,复又昏厥于地,不省人事。
不知几何。女子悠悠转醒,缓缓睁目,见周遭有一众人看着她,她心内惊惶,缩在床角处瑟瑟发抖,不敢动弹。
三葵抽出剑来,指着她喝道:“你若不老实,就送你归西。”
张毕德道:“你们先退下吧,这里由我来应付。”
三葵开口说:“少庄主,此人举止粗野,如同痴人,若是她再发疯,我怕...”
张毕德道:“适才她服了药,暂时不会有事了。”
圣女们面面相觑,继而抱拳离去。
张毕德怕这女子再发疯,便坐在远处,凝眸静视,未敢轻举妄动。
女子见案几上有个茶壶,她心内渴意骤起,便疾步下床,趋至案前,一把拿起茶壶,仰首痛饮起来。
张毕德久坐,倦意渐生,几欲昏昏睡去。忽闻女子步履之声,心内一惊,倏然警醒,忙伸手握住身旁的宝剑。待见得女子只顾埋头饮水,并无他意,方才安下心来。片晌后,他问道:“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子擦了擦嘴巴,说道:“我...我叫楚...楚...”
她方欲说出自己的名,而心绪纷乱,竟不能想自己名何。她以手搔首,连声道:“痛...痛...”似有万根银针攒刺她的全身,苦状难禁。
张毕德不禁一惊,道:“原来我爹问你姓名,我以为你佯装不知,原来你真的不知道。”
女子见此处陌生,吓得赶紧躲到了墙角。忽然间,她将床幔上的铜铃扯了下来,掉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。
外面的圣女听到屋内有动静,便破扉而入,剑影寒光,使那躲在墙角的女子心胆俱裂,张口发出尖厉叫声。
张毕德道:“没有我的命令,你们不许进来。”
听少庄主下此命令,圣女相视一笑,便又退了下去。
张毕德退立到远处,以双手托颐,凝目而待。久之,他意渐阑珊,神思恍惚,竟倚壁而寐,鼾声微起。
翌日一早,张全德不放心,便踱步至其房前,守在门前的家仆见庄主驾到,跪在地上,禀道:“老爷我们一晚上守在这里,未敢怠慢。”
张全德问道:“昨夜里,少庄主可还好?”
家仆答:“回老爷,昨夜里听少爷房间里有砸东西的声音,护卫曾经进去过,不过少爷把她们赶出来了,还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,我还听到有女子喊痛的声音。老爷,日上三干少爷还未起床,要不要我去叫他?”
张全德摆了摆手,说道:“叫他多睡会儿吧!”说罢,他仰天大笑了几声,转身离去了。
昨夜,张毕德辗转反侧,竟一夜未寝。至晓,他困意难当,伏案而眠。将近晌午,他方自酣梦中寤,环顾四周,却不见那女子的踪影。
他立时惊起,夺门而出,奔走于宫庄各院之间,四处搜寻。以致寻了一个时辰仍未找到,忽闻远处传来数声惊呼,其声凄厉,如鬼一般。张毕德心下一紧,循声而去。
及至庖厨外,但见数个家仆从里面仓皇逃出,他们面色惨白,见张毕德至,纷纷跪伏于地,瑟瑟发抖。
见这几人如此狼狈,张毕德问:“什么事情如此慌张,宫庄天不怕地不怕,你们几人成何体统?”
仆人叫道:“少爷,这屋里有鬼。”
张毕德笑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哪里有鬼?”说着,便大踏步进了屋子。
不料,猝然间,不知自何方伸出一柄棒槌,挟风带势,径向他头顶击来。张毕德眼明手快,一把将其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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