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书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黎姐姐莫要惊慌。那日姐姐于危难之中,将我从日本人手中救出,此恩此德,重如泰山,姐姐便是我的再生父母。姐姐又应允帮我寻兄,此情此义,我自知今生难以回报。既然姐姐与张大哥本是一家人,那我报答他亦是报答姐姐了。如今我身无分文,唯有以身相许,姐姐若是怕我抢了你的夫君,我就算守个空房,亦是心满意足。”
楚寻又气又急,嗔道:“哎,妹妹,你真是糊涂呀!实话对你说,不久前,张毕德为寻《葵花宝典》,竟亲手杀了她...啊不...杀死了我爹爹。他为了一本破书,草菅人命,难道还会给你幸福不成?”
乐书幽幽长叹:“我无父无母,哥哥亦流落不知何处,张大哥纵有他心,又能害得了我何?若张大哥肯助我寻兄,纵使他真的害我,我亦死而无憾。”
楚寻苦口婆心劝之再三,然乐书心意已决,如楚寻深知难以说服,无奈长叹一声:“妹妹若如此执迷不悟,他日你若吃了大亏,便来有思堂寻我吧!”
说罢,她启身离去。
楚寻行至院门,正欲抬步而出,忽见张毕德迎面而来。楚寻心中恼怒,对他视若无睹,欲绕道而过,却被他叫住。
张毕德从后面急声唤道:“黎儿,你怎可擅自离开有思堂?若被我爹爹撞见,可还了得?”
楚寻顿住脚步,却不转身看他,而是冷冷回道:“少庄主,如今你新婚在即,我自然不再是你夫人,又何来听你摆布之理?你我之间,情分已尽,以后你勿要来找我。”
张毕德唉声道:“黎儿,我知你尚在生我的气,只是我们已然铸成大错。昨日我爹爹以庄规相逼,非要我成亲不可,我娶乐姑娘实在是无奈之举。然你放心,在我张毕德心中,唯有雪有黎一人,此心天地可鉴。我已吩咐下去,自今日起,宫庄所有的圣女皆要头戴面具,身着白袍,以证你在我心中的地位。”
楚寻却不为所动,她未加理会张毕德,继续向有思堂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