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雨天,烦闷燥郁。
其实我并不喜欢下雨,潮湿黏腻的感觉会让我更不舒服。
雨水会沾湿衣服,声音听起来很吵,我的病症也会加重。
我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,一直到我老死病死,甚至是自我了断,直到我遇见阿韵。
那天也是雨天,但却早早地停了。
谈判结束后,我正想跟往常一样回庄园,却没想到撞上了她。
她好漂亮,看见她的那一刻,说不出是什么感受,好像心里一直缺失的地方慢慢完满。
当时的阿韵一看就不正常,脸色潮红地不像单纯地喝多了酒的样子,倒像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。
她碰到我了,她竟然碰我了………
没有想象中的不适难耐,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舒适。
触碰的感觉让人上瘾,我的渴肤症,有了真正的解药。
回想起来,我觉得很对不起阿韵,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,只会莽撞地横冲直撞,弄疼阿韵………
在阿韵身边,我第一次睡得很安心舒适,并且没有借助药物,对我来说,她当时像我的救世主。
作为一个商人,我本能的站在主动的一方,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被动,却忘了在感情里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。
我自认为我只要给她很好的物质基础,她就不会离开我,因为除了钱,我不知道还该做什么。
阿韵答应了,在那份乙方掌握更多主动权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而我这个名义上的甲方,看起来更像是等待她怜惜的下位者。
阿韵搬进了庄园,我很欣喜,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那天晚上她睡着,我亲了她一遍又一遍,她是我的了。
空荡荡的家里,因为她的到来,遍地生花。
阿韵在我身边以后,我开始变得像正常人,她会哄我睡觉,会盯着我吃东西,会把她的小习惯带给我。
我在一点点的,感受到被爱,是阿韵的爱。
可我有点迟钝,更或许是一直在逃避,我只想着这样的生活就很好,她不会走———因为那份合同。
我一直这样欺骗自己,麻痹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幻海之吻很漂亮,世界上最漂亮最美好的东西,都该是阿韵的。
而阿韵,就该是我的。
可令我没想到的是,出事的时候阿韵会把我护在身后,她在保护我。
从我记事起,好像没人这样对我,这是第一次。
阿韵给了我很多第一次,第一次亲吻,第一次拥抱,第一次被坚定的守护,第一次被人爱。
或许那一刻,我才开始意识到,我对她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依赖,而她……也不单单把我当做合同上的甲方。
我痛恨我自己的愚笨,我的嘴巴跟不上我的内心,我惹她生气了。
阿韵走了,她不要我了……
我只是出去应酬了一下,第二天就不见了。
我给阿韵的所有东西,她什么都没带走,她怎么样来的,就怎么样走了,好像我们生活的这些日子只是一个梦而已。
我找不到她了………
我不知道没有她的那两天是怎么过来的,我只知道从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,我不想,不想没有她。
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———那份合同。
我以为那是她不会离开的保障,结果却成了加速她逃离的催化剂,我真的很迟钝。
她不愿意见我了……直到现在我才知道,她不想见我,原来可以消失的这么彻底。
阿韵的弟弟还在,只要他在,阿韵就不会走,她会来的,哪怕不是因为我。
再次见到她,是什么感受呢?
我幻想过很多遍,甚至在梦里也梦到过,质问?生气?恼怒?伤心?
是委屈和失而复得,还有几分窃喜和庆幸。
见到她就好,她在就好。
阿韵好像还在生气,但是没关系,我会把她哄好,让她还愿意接受我,再回来爱我……
看到我的手受伤,阿韵有点生气了,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心疼我,那我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………
她还要我的,我要把一切都给她。
阿韵回来了,这个死气沉沉的庄园,因为她的降临,再次生机勃勃。
我有时候在想,如果没有遇到阿韵会怎么样,我或许还是会想之前一样,看似光鲜亮丽,实则在黑暗中孤独地挣扎着,被渴肤症折磨,在无尽的烦闷与燥郁中等待死亡………
可这种假设不存在,这是一个伪命题。
我还会想是命运让我遇见了她,但我还是错了。感谢命运,不如感谢阿韵。
阿韵就像一道光,直直地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。
从那之后,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等待救赎的人。
好了,阿韵睡醒了,我要去哄她了,要不然她会委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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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剧场之职业套装)
“别看,工作!”
被墨韵瞪着的男人虽然点头,可是却阳奉阴违地盯着她看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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