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从小形影不离。你抽个时间去看看杏花吧。她今天来看你,也是这个意思”。
杨军想了想说:
“奶奶,晚上吃了饭,我去看杏花,和她见最后一面。以后她嫁到口里,我们再见面的机会也就不多了。明天就是大年三十,咱们家还有很多事没做,我一会儿和爷爷去劈搭旺火的木柴,下午帮爷爷炸黄米糕,炸鱼炖肉。对了,奶奶,刚才在坡下碰见了咱们村的村支书那富贵,他让我下午帮社员写春联,我答应了那支书”。
刘春丽知道孙子的毛笔字写的好。在杏元沟读小学时,逢年过节。杏元沟农户家的春联都是杨军写的。
杨军去了北京,每到过年,杏元沟的农民,就要念叨杨军。
刘春丽叮嘱杨军说:
“你先去生产队给社员们写春联吧。按当地过年的风俗,人们都要在二十九的晚饭前把春联贴上。过了这个时间,贴春联就不吉利了”。
杨军听到奶奶的话,穿上棉衣走了出去。
院子里,杨段景抱着十几根碗口粗的杨木杊子扔在地上。
看见杨军从屋里出来,叫住杨军说:
“小军,你过来。我去后山的杂树林里砍了几十根杊子,你把它劈开,咱们把旺火架打起来”。
杨军听了爷爷的话,转身就去西正房里找砍斧。
杨段军在后面喊住他说:
“小军,你是去找咱们家的那把砍斧吧?别找了,前段时间我去后山砍柴,不小心地砍斧给弄丢了。
说完,杨段景把一根扬木杊子递给了杨军。
杨军明白爷爷的意思,爷爷这是让他用手掌劈断杨木杊子。试探他的八卦掌荒废了没有!
杨军用手掂了掂手中碗口粗的杨木杊子。
觉得用手掌踢断,应该不成问题。
他也想给爷爷露一手,证明他去了一年北大荒,他的八卦掌没有荒废。
杨军看了看手中的杨木杊子,气沉丹田,把一口气全憋在了手掌上。
只听“咔嚓”的一声,碗口粗的杨木杊子,被杨军劈成了两段。
杨段锦看着杨军,满意的笑了。
随后他又把一根稍粗的杨木杊子递给杨军,杨军还是轻易的把杊子劈成了两段。
杨段锦不动声色的把一根水杯粗的杏木杊子递给杨军。
杨军为难了,他知道杏木杊子比杨木杊子硬多了。
用手掌把杏木杊子劈成两段,他还从没尝试过!
杨军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杏木杊子,在手中掂了掂,为难的看着爷爷。
杨段锦看了杨军一眼,没有说话。从地上拿起另一根稍粗的杏木杊子着,然后高举手掌。就在杨段景劈下杏木的一瞬间。
杨军看见爷爷的手掌变得乌黑,手掌上的青筋都凸显在外面,只听沉闷的一声。
坚硬的杏木已断成两截,杨军惊的目瞪口呆。他看出来了,爷爷的功力远在他之上。
杨军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杨段景看着杨军窘迫的样子,笑呵呵的对杨军说:
“小军,去了一年的北大荒,你的武功没有荒废,但也没有长进。学海无涯,记住爷爷的话,在任何时候,任何地点。都要勤学苦练,仔细揣摩。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咱们杨家的八卦掌硬功夫,还要靠你发扬光大”。
说来杨段锦手起掌落,一根碗口粗的杏木,又被杨段锦劈成了两段。
掌灯的时候,杏元沟散落在坡上坡下的土房都亮起了灯。
过大年,家家户户灯光都比平时亮了很多,坡上坡下不时的在响着鞭炮声。
小山村没有娱乐的孩子们,把平时积攒下来的钱,偷着买些鞭炮。
还不到大年初一,他们就提前为自己找到了快乐。
杨军这一下午也真够忙的,和爷爷在院里搭完旺火架,又去生产队帮社员们写完春联。
回家后又和爷爷奶奶炸黄米糕。
口外的人家炸黄米糕是过年的一项重要活动。过年的那几天,生产队碾房的碾子就没有闲下来过,白天晚上都在滚动着,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户人家,过年的那几天都要吃一顿油炸黄米糕,否则这个春节就没有年味。
油糕炸好后,邻里之间、亲朋之间。都要相互赠送,当地有这样的歇后语,叫邻里送糕,有来有往。
完了还要炒菜请客,最后吃不完的油糕都要冻在缸里,留着正月里不动烟火的时候吃。
过年的那几天。大人们特别的累,迎来送往,累的开心,累的快乐。
炸完油糕,贴完春联,人们就猫在家里等着过年。
杨段锦家在杏元沟是小户人家,如果杨军今年不回来,剩下他们老两口不准备炸年糕。
杨段锦和刘春丽在杏元沟的人缘极好,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家都要给他家送炸油糕,社员们送来的油糕,够他们老两口吃一个正月。
杨军回来了,杨段景和刘春丽商量,还是在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补上了这一遗憾。
晚饭后,杨军去了半坡的那豆腐家。
那豆腐家刚吃了晚饭,那杏花正在洗刷碗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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