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春暗自高兴,他巴不得出点事,最好流下来的原木现在就被插住,最好再把淡水河的河堤顶开一个大口子,那就有好戏看了。
郑大胡子知道郑春没安好心,自己的职务没有郑春高。流送原木没有他说话的份。
但他出于一个知青的责任。
吃过早饭后,他主动带着农机班的知青,上了淡水河的大堤。
金福华确实大意了,昨天晚上在赵有德家中喝酒。
赵有德没有捣鼓他,他自己把自己给捣鼓多了。
两瓶北大花烧酒,赵有德只喝了半瓶。他自己却整了一瓶。醉的一塌糊涂。
赵有德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。就让金福华在自己家的偏房里睡上了。
赵有德不了解情况。天亮了,也没有去喊他。等他一觉醒来,已是上午9点多了。
金福华想坏事了。今天原木肯定要从山上流下来。他还在这里睡觉。
也不知农机班的知青上了大堤没有。郑春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。他肯定是不会主动去安排农机班的知青上大堤的。
想到这儿,金福华脸也没顾得上洗,骑上自行车匆匆的回到农机班。
回到农机班的大院后,他没有看到一个知青。
看来农机班的知青都上了河堤。
金福华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到肚里。
他顾不上休息,又匆匆的向河堤上奔去。
第二天,淡水河的水位一点儿都没有降下来,还是那样的水流湍急,浑浊不堪。
在靠山屯那个近乎直角的河道上,有一个很大的旋涡在打转。
从山上留下的原木正源源不断的朝这儿涌来。由于流下来的原木多。淡水河的河道就显得有点儿窄了。
原木在河道中显得很拥挤。
在河水的撞击下。发出了沉闷的响声。
上了河堤,郑春把副指导员的架子给端了起来。他没有和郑大胡子商量。把分配给他的两个知青安排到了下游。
而他没有去,仍旧和郑大胡子,张海波,还有农机班的另外两个知青留在了靠山屯的河堤上。
河道中木头和木头的撞击声在不停的响着。
岸上的几个知青心情都很紧张。郑大胡子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。
知道时间不早了,他发现金福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便把张海波拉到一边,向张海波嘀咕:
“金福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八成昨晚是睡在靠山屯哪个破鞋的炕上。昨晚伤了元气,现在正在补觉”。
张海波笑了笑,没有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