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闻此言语,浑身剧颤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她拼命摇首,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地哭诉:“娘娘饶命,娘娘饶命啊!臣妾冤枉,臣妾委实无谋害皇上之意,还望皇后娘娘明察秋毫,还臣妾清白。”
薛舒窈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冷峻弧度,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:“还你清白?若无这催情之药,为何你复宠如此神速,难道不是仰仗这些邪物?事到如今,竟还妄图狡辩,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来人,将贤妃连同她身旁女官拖下去,统统关进慎刑司,定要问清这催情药来历,若今日开此先例,往后宫众人皆有样学样,皇上龙体何存,皇家颜面何在!”
“冯敬中,速将皇上护送回养心殿,另安排妥当之人严加照料、值守。其间,严禁闲杂人等肆意搅扰太医施诊。此事关乎重大,若稍有差池,本宫唯你是问!”
冯敬中听闻,当即深深躬身,口中连声称是。紧接着,他指挥着数位小太监,众人皆敛息屏气,小心翼翼地将皇上稳稳抬上车辇。
冯敬中亲自紧握着车辇一侧的横杆,目光如炬,护送着车辇缓缓向养心殿而去,那车辇的轱辘滚动声,在寂静的宫道上,显得格外沉重。
贤妃怒目而视,娇声喝道:“皇后娘娘莫要欺人太甚,您且别忘了,本宫现今身怀有孕,这腹中胎儿乃皇上血脉,可不是您想关便能随意关了去的。娘娘总不会想让龙种有所闪失吧?”
皇后闻得此言,朱唇轻勾,绽出一抹冷笑,悠悠然开口道:“哼,你这腹中所怀,究竟是不是龙种,本宫可着实不知。若当真如你所言那般,龙种不幸有失,那也只能叹一声是你命数不佳了。身怀有孕还敢动用催情之药肆意纵欲,这本就是自寻死路之举,到了此时,又能怪罪于谁?罢了,念你身怀有孕,便先禁足长春宫吧。待皇上醒来再做发落。”
言罢,她玉手一拂长袖,仪态万千地率先昂首阔步踏出长春宫。身后一众宫女太监赶忙亦步亦趋地跟上。
贤妃仿若遭了雷击,瞪大双眸,满是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皇后远去的背影,心中惊涛骇浪翻涌:刚才皇后所言,怀的是不是龙种本宫不知,这话里话外,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隐情不成?
这念头一起,贤妃只觉脊背发凉,娇躯也微微颤抖起来。不能坐以待毙,早知这种情形,就该让林太医开落胎药,谁知皇上如此折腾,这胎居然还能稳稳不落 。
原本还想趁皇上高兴之际,仗着有孕多要些好处,谁知会出现如此状况,现下当真是棘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