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的房间在二楼。"江砚舟解开领带往楼梯走,"记住,书房是禁地。"
苏晚站在空旷的客厅,望着墙上巨大的抽象画出神。画布上纠缠的血色藤蔓让她想起江砚舟锁骨处的疤痕,那形状像极了母亲收藏的旧照片里,父亲佩戴的家族徽章。
午夜惊雷炸响时,苏晚正梦见父亲从看守所的高窗坠落。她尖叫着坐起,发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——医院通知母亲病危。
暴雨中出租车迟迟不来。她赤着脚冲进车库,却看见江砚舟的跑车亮着尾灯。驾驶座上的男人正在吃白色药片,后视镜映出他惨白的脸色。
"上车。"他甩给她一件外套,"市立医院对吗?"
苏晚这才发现他在发烧。雨水顺着发梢滴在真皮座椅上,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:"为什么要帮我?"
路口红灯像血泊漫开。江砚舟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,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:"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,你们苏家欠的债,是怎么一笔一笔还干净的。"
急救室的红灯亮到黎明。苏晚蜷缩在长椅上,肩上还披着江砚舟的外套。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药味萦绕在鼻尖,她想起昨夜他发热的掌心,和那个未完成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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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三章 暗潮交锋**
"这是太太本周第三次去典当行。"助理将照片摊在办公桌上,"抵押物是江总您送的翡翠手镯。"
江砚舟从并购案中抬头,夕阳透过落地窗将他轮廓镀上金边。照片里苏晚正在柜台前签字,碎发垂落遮住眼睫,露出的一截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"把城南那套公寓过户到她名下。"他扯松领带,"通知陈管家,今晚的家宴准备白松露焗鸡。"
手机在此时震动。特别关注的监控画面里,苏晚正站在书房门口。江砚舟眯起眼睛,看着屏幕中的女孩将耳朵贴在雕花木门上,发梢随着动作滑落肩头。
此刻苏晚的手心全是汗。她确信昨夜听见书房传来瓷器碎裂声,还有江砚舟压抑的嘶吼。门锁"咔嗒"转动的瞬间,身后突然响起管家的声音:"太太,需要帮您开门吗?"
"不用了!"她仓皇后退,撞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。江砚舟扣住她的腰,唇几乎贴上她耳尖:"这么着急行使女主人的权利?"
晚餐时苏晚戳着盘子里的松露,忽然开口:"你书房藏着治疗PTSD的药。"她看见男人刀叉停顿的弧度,"还有远洲集团的旧档案。"
水晶吊灯突然爆出火花。江砚舟扯下餐巾逼近她,眼底翻涌着苏晚看不懂的情绪:"你究竟看到了多少?"
"看到你父亲江远洲的遗书。"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,"二十年前他因为工程质量问题跳楼,而当时项目的监理......是我父亲。"
空气仿佛凝固。江砚舟突然轻笑,手指插进她发间:"那你知道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谁吗?"他甩出一段录音,老式磁带的沙沙声里,苏明城的声音清晰可闻:"远洲,那些劣质钢材真的会出事......"
"所以你是来复仇的?"苏晚浑身发抖,"让我爱上你再抛弃我,这就是你的计划?"
江砚舟将她按在落地窗上,霓虹灯海在他们脚下流淌。他的吻带着血腥气落在她颈间:"游戏才刚刚开始,江太太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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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四章 真相枷锁**
拍卖会现场觥筹交错。苏晚挽着江砚舟的手臂,余光瞥见二楼包厢闪过熟悉的身影——是消失多日的父亲!她借口补妆离席,却在安全通道被捂住口鼻。
"晚晚别怕,是爸爸。"苏明城满脸胡茬,"江砚舟在利用你!当年的事故是他父亲自导自演......"
手机突然响起江砚舟的专属铃声。苏明城脸色骤变,将她推进杂物间:"别相信他!他手机里有......"
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。苏晚冲回会场时,正看见吊灯砸在江砚舟刚才的位置。男人额头淌血,却死死护着身下的竞标书。
医院消毒水刺痛鼻腔。苏晚用棉签沾湿江砚舟干裂的嘴唇,听见他昏迷中呢喃:"妈妈别跳......"她心脏猛地抽痛,忽然想起拍卖会请柬上的日期——正是二十年前江远洲忌日。
深夜,苏晚输入结婚纪念日密码解锁了江砚舟的手机。加密相册里全是苏家资料,最新文档却让她瞳孔紧缩——[江远洲精神鉴定报告:偏执型人格障碍,有严重自杀倾向]。
窗外惊雷炸响。病床上的江砚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他拔掉输液针头,将苏晚困在双臂之间:"满意你看到的真相吗?"
"为什么不说实话?"她哽咽着举起手机,"明明是你父亲伪造质检报告,为什么要让我爸背黑锅?"
江砚舟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:"因为只有这样,我才有借口靠近你。"他掏出泛黄的日记本,稚嫩的笔迹写满同一个名字——那是苏晚小时候参加钢琴比赛的化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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