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睫毛轻颤,偏过头冷笑了一下。
他当然知道这人每一句话都是算计,却还是——听进了心里。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会开始说这些废话了?”
可他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把这件事,连同那枚胸针,一起默默记在了心里。
“那我,”叶初低头,缓缓贴近他的耳侧,“现在——可以继续了吗?”
那嗓音温热,缱绻得过分,既黏又软,分不清是在请求,还是在引诱。
“你在这时候说这些……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。”
琴酒咬着牙,嗓音越发暗哑,却没有推开。
他只是冷笑了一声,像是在讥讽,又像是不屑动嘴。
下一瞬,他反而更狠地收紧了那处交缠的力道,像是在用行动反击,用身体狠狠警告:
别太得意。
“你从一开始,就没想过要停。”
叶初没有否认。
他只是轻轻笑了笑,那笑意像温酒,从唇角缓缓沁出,带着一点不着痕迹的甜,顺着琴酒耳后一路滑落,在那片泛红的皮肤上落下绵密的吻。
.....
雨声缓慢地拍打着车顶,像是从海面传来的回音。
收音机的按钮不知何时被碰响,断断续续地发出“滋滋——”的电流音。
片刻之后,一段低缓的吉他前奏如流水般漫上来,仿佛夏天的余音,在车内悄然荡开。
? “Oh, to see without my eyes…” ?
叶初贴近琴酒的耳侧,嗓音低得几乎要溶进这段旋律里:
“这里的梅雨季太长,我们回意大利吧。”
“……回西西里,或者去阿马尔菲。”
“阿马尔菲的柠檬,藏着一整个盛夏——”
叶初的声音逐渐放轻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车内潮热,歌声响了许久都没有停。
琴酒闭着眼,像是不愿回应,又像是早已沉沉睡去。
车身轻轻摇晃,车窗上的雾气渐渐淡去。
雨声未歇,耳边却隐约传来夏蝉的低鸣——
无尽的夏,如梦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