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吴邪、张起灵、解雨辰和王胖子皆以异样目光注视着陈墨。谢雨辰轻咳一声,无奈地望向吴邪,示意其讲述身世。吴邪心领神会,开口道:“小墨,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?小花就是我表叔谢连环的亲生儿子,并非什么孤儿养子。只是我表叔还没来得及与小花的母亲成婚,她便离世了。而压服不住族老,实则是因为我三叔的缘故。”
吴邪微微皱眉,陷入回忆,缓缓说道:“当年,三叔和谢连环一同下了海底墓,可最后只有三叔回来。我记得三叔回来后,整个人就像变了,变得沉默寡言,时常一个人发呆。后来,我偶然在三叔的笔记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似乎他们在海底墓中遭遇了极为复杂危险的情况,笔记里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家族秘密、长生之术的隐晦内容。以我对三叔的了解,他聪明狡黠,为达目的有时会不择手段,而谢连环同样心思缜密,他们二人在墓中或许是因为对某些秘密的见解产生了巨大分歧。三叔可能在冲动之下,做出了一些导致谢连环失踪的事。从那之后,三叔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,心中背负着沉重的包袱。他在谢家大院门前跪了三天三宿,或许是在忏悔,又或许是在向谢家表明自己的无奈。自那以后,吴谢两家的情谊仿佛也被一层阴霾笼罩,逐渐淡了许多。”
解雨臣瞥了吴邪一眼,便知晓他内心纠结所在,遂平静地说道:“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,发现他并未死去,只是失踪罢了,其中隐藏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我四处探寻,找到了一些当年的资料残片和一些知情人的隐晦暗示。资料显示,父亲的失踪确与吴家三叔有关,但从那些零散的线索来看,他们在墓中的行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。也许他们是为了守护某个惊天秘密,或是为了对抗某个神秘势力,从而共同设下了一个极为复杂的迷局,故意制造出三叔害了父亲的假象,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,还需要我们去抽丝剥茧,慢慢探寻。”
这时,张起灵幽沉的目光微微一动,声音清冷且低沉,缓缓吐出:“小花难以制衡族老与旁支,缘由便是幼失怙恃,那些人见有机可乘,便生夺权之心。”语罢,他仿若被幽独的冷雾所笼罩,眉峰轻蹙,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伤与孤寂,似有幽独的寒星在其间闪烁。那落寞的神情,仿若一幅古老而哀伤的画卷,将他内心的悲戚与寂寥尽数展露。他微微垂首,几缕墨发垂落额前,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遗世独立的孤影,在这尘世喧嚣中独自品味着命运的苦涩与沧桑,往昔那些相似的孤苦境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令他深陷于那片无法言说的痛苦泥沼之中,难以自拔。
吴邪敏锐捕捉到张起灵的异样,满含担忧地瞅了一眼,接着极为小心地挨近他身旁,轻轻将头靠在其肩上。张起灵的思绪因吴邪这一亲昵小动作被瞬间拉回,心底涌起一股暖意,仿若坚冰遇春阳而消融。他端起茶杯,浅抿一口忘忧茶,缓缓合上双眼,须臾再睁眼时,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、仿若神明般冷峻的模样。
小花与胖子皆是心思机敏之人,目睹二人这般互动,心中已然洞悉一切。陈墨瞧着这沉闷压抑的氛围,如阴霾般在周遭弥漫,思索片刻后,打破沉默道:“只怕不全是因为解家族老与旁支的缘故。此次小花遭人算计,恐怕另有隐情。我与小哥都听到宋世雄提及一个日本女人,叫何木子。她究竟是何方神圣?其背后的家族与组织又有何企图?依我推测,宋世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那何木子妄图成为他的夫人,攀附权贵,可宋世雄却对咱们小花心生爱慕,无奈小花对他并不理会,这才引发了此番祸事。但事情当真如此简单?再者,日本人是否已悄然渗透进九门之中?这些都亟待我们深入探究。”
听了陈墨的话,解雨臣眼神一凛,心中暗道这局面愈发如乱麻般棘手。细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稍作思忖后,冷冷开口:“此事怕是盘根错节,远非表面那般。”他微微眯起双眼,脑海中已开始谋划后续行动,“等我恢复元气,定要将那何木子及其背后势力摸个透彻。解家内部也得好好梳理一番,看看是否有日本人和其他势力暗中作祟。”说到此处,他顿了顿,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忌惮,“不过,有一股势力,深似渊薮,我们惹不起,也别去沾。”他抬眼扫视众人,表情严肃,“你们心里要有数,这第三方势力,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。能拉拢就拉拢,能交好就交好,别去捅马蜂窝。”他默默咽下后半句未出口的话,心想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一旦揭开,怕是会掀起惊涛骇浪,至于其他,莫要多问,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好处,这其中利害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