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邪的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有些哽咽:“可是,我不想让你也被黑暗沾染……”
“有光的地方就有影,我们本就一体。”张起灵轻轻擦去吴邪眼角的泪,“以后,别再一个人扛了。”
帐篷外,夜色渐浓,繁星点点。而帐篷内,两颗心在这寂静的夜里,终于紧紧相依,再也不愿分离。此后的路或许依旧充满艰险,但他们知道,只要彼此相伴,就没有跨不过的坎,没有闯不过的关 。
清晨的阳光像金丝般穿透层层枝叶,在斑驳的营地上织就细碎的金网。露珠坠在蛛网边缘,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。胖子从睡袋里探出健硕的身子,先是舒展着胳膊来了个酣畅淋漓的懒腰,接着扯开嗓子打了个震耳欲聋的哈欠,震得树梢的露珠簌簌落下,有几滴正巧砸在他油亮的脑门上。
他揉着惺忪睡眼翻出锅灶,从那包囊里掏出食材放在案板上“咚咚咚”切得虎虎生风,菜刀起落间还不忘哼着跑调的《最炫民族风》。黑瞎子晃着银质匕首慢悠悠凑过来,刀刃精准挑走一片胡萝卜叼在嘴里:“我说胖爷,有你在我的青椒炒饭都卖不出去了。”
胖子头也不抬,案板上的青椒丁蹦得老高:“黑爷,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上个月你在我这儿拿多少分红,你从胖子我这儿抠的油水还少吗?”话音未落,潘子挎着军用水壶大步走来,壶盖敲在铁锅边缘叮当作响:“黑胖自热小火锅在咱们行档里可出名了,黑爷您没少分红吧!”
黑瞎子闻言,嘴角咧得快到耳根,墨镜都遮不住眼底的笑意。解雨臣抱着一箱物资走来,斜睨了他一眼:“这么赚钱,租我四合院的房租是不是该算算了?”黑瞎子慌忙丢掉手里的菜梗,双手合十连连作揖,一边卖惨一边偷瞄解雨臣脸色:“花爷,您也知道我这眼睛得治,哑巴的失忆得治,还有那些强身健体的草药......花销实在是大,求您缓缓!”
解雨臣嘴角弯出个好看的弧度,指尖摩挲着翡翠扳指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张起灵的钱都放你那儿管着。”就在这时,两道身影穿过晨雾走来——吴邪领口沾着草屑,发梢还挂着露水,张起灵背着沉甸甸的登山包,手里握着吴邪最爱的茉莉花茶。
“瞎,以后我的钱直接打到吴邪帐上。”张起灵话音刚落,营地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。胖子举着锅铲呆立原地,潘子差点把水壶盖掉进锅里,黑瞎子更是夸张地捂住胸口:“哑巴,你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,我的心好痛!”
解雨臣冷哼一声,揪着黑瞎子的衣领拖到树后,从纳宝囊里抽出一张黑金卡塞进他衣领:“瞧你那出息,给你随便花。”黑瞎子摸着冰凉的卡片,突然凑近解雨臣耳边低语:“早说啊,我这就去把账本全改了......”
晨雾渐渐散去,炊烟裹着饭菜香袅袅升起。胖子的铁锅炒得震天响,黑瞎子偷摸往解雨臣碗里夹菜,潘子给张起灵倒满烈酒。吴邪望着这烟火人间,忽然被张起灵塞进一颗剥好的茶叶蛋。朝阳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,将营地染成温暖的琥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