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益州总管王谦坐在军帐中,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案。
他原本指望各路大军传来捷报,自己好率兵接应,可等来的却是一连串的败讯。
“这仗……怎么会打成这样?”
他喃喃自语,眉头紧锁。
这时,帐外传来脚步声。
隆州刺史高阿那肱大步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不屑。
这位被外调的刺史,显然对现状很不满意。
“总管大人,”高阿那肱抱拳道,“如今情势危急,末将有一计。”
王谦抬头:“说。”
“您若亲率精锐直取散关,蜀地百姓必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,此乃上策。”
高阿那肱眼睛发亮,“出兵梁汉,占据腹地,这是中策。若困守剑南......”
“就是坐以待毙!”王谦打断道。
他站起身,在帐中来回踱步。
“可上策太过冒险......”
王谦犹豫不决。
就在这时,总管长史乙弗虔和益州刺史达奚惎也闻讯赶来。
“大人不可冲动!”
乙弗虔急道,“蜀道艰险,敌军插翅难飞。
我们只需据险固守,伺机而动。”
达奚惎点头附和:“正是。
眼下贸然出兵,反倒不智。”
王谦停下脚步,望着帐中众人。
高阿那肱面露失望,而乙弗虔等人则神色坚定。
“报!”
一名士兵匆匆进帐,“敌军已攻破金牛道!”
王谦脸色一变。他攥紧拳头,又慢慢松开。
“传令下去,”他终于开口,“加固城防,按兵不动。”
高阿那肱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王谦走到地图前,手指划过蜀地险峻的道路说道:“就按两位的意见办。
不过我们要先占据险要地形稳固防守,等敌人露出破绽再出兵进攻。”
王谦一声令下,派乙弗虔和达奚惎领着十万兵马,直奔利州布防。
这两人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黑压压的军队扬起漫天尘土。
“将军,咱们这回可是精锐尽出啊。”
副将擦着汗说。
乙弗虔冷笑:“人多顶什么用?
听说对面是梁睿那老狐狸......”
果然,周朝的西征元帅梁睿不是吃素的。
他调集利州、凤州、文州、秦州、成州五路兵马,浩浩荡荡杀来。
两军刚打照面,蜀兵就像见了猫的老鼠——还没开打就溃不成军。
“报!前锋营已经跑了!”
“什么?”
达奚惎手里的水囊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“这群兔崽子!”
两人节节败退,梁睿的大军却像潮水般涌来。
夜里,乙弗虔偷偷派心腹去见梁睿:“我们愿做内应,将功赎罪。”
梁睿捋着胡子笑了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准了。”
第二天,两人带着残兵退回成都。
王谦还蒙在鼓里,拍着他们的肩膀说:“有你们守着城墙,我就放心了。”
他让达奚惎的儿子管左军,乙弗虔的儿子管右军,自己带着主力出城迎战。
结果仗刚开打就出了岔子。
“报!左右两军都倒戈了!”
王谦差点从马上栽下来:“什么?”
他带着几十个亲兵逃回成都,却看见城门紧闭。
城墙上,乙弗虔和达奚惎并肩而立。
“对不住了王公,”达奚惎扯着嗓子喊,“我们已经归顺梁元帅。
您......自求多福吧。”
王谦气得浑身发抖,转头就往新都跑。
新都县令王宝满脸堆笑地迎出来:“大人快请进城歇息。”
谁知刚进县衙,刀斧手就一拥而上。
王谦的人头很快被送往长安。
梁睿趁机攻进成都,活捉了高阿那肱。
长安城里,随公杨坚看着呈上来的两颗人头,冷笑道:“乙弗虔、达奚惎才是罪魁祸首,不能轻饶。”
消息传到成都,梁睿立即把这两个叛徒押赴刑场。
刀光闪过,两颗人头滚落在地。
至此,蜀地叛乱彻底平定。
权倾朝野的随公杨坚摸着下巴笑了。
这下子,篡夺周室江山的路,可算铺平了。
韦孝宽是北周名将,被封为郧国公。
他刚刚凯旋回朝不久,就因病去世,享年七十二岁。
这位老将军智谋深远、勇略过人,是当时公认的良将。
每次面对强敌,他都能从容布置战术,谋划的策略常常出人意料。
直到打了胜仗之后,众人才恍然大悟,对他的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在军营里,韦孝宽酷爱读书,一有空闲就翻阅史书典籍。
他自幼父母双亡,对待兄嫂格外恭敬,所得的俸禄从不私藏,全都用来接济贫困的亲戚族人。
因此,他在士人中的名声极好,大家都称赞他的品德。
可惜的是,这样一位能文能武的贤将,晚年却甘心做杨坚的帮凶,帮着铲除忠义之师,最终酿成杨坚篡夺北周江山的祸事。
正因为这个污点,他晚节不保,被后人诟病千年。说来真是令人惋惜啊!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