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厌见成寻过来,便欣喜若狂,赶紧将各门坊的书卷自门缝塞了进去,便又回头对校尉道:
“赶紧的,送了进去我们且好跑路也!”
那校尉听了也赶忙从怀里掏出书信,拿在手里心下却有些心中犹豫,又上下将那书信看了看。倒是经不住那龟厌的催促,便将心一横也塞进了门缝。
殊不知这如此的交差,倒是误了那宋家,得来一场无妄之灾。
龟厌见那黄皮信封却有官署铁印的蜡封,却又不似那平时官署往来用的牍牒,倒是送进去的快些,不曾看到是什么衙门的书信。这心下奇怪,便问那校尉道:
“此乃何物?”
校尉听罢也是一愣,便登了眼睛看那龟厌,心下道:你这鸟厮,倒是现在才问!
而后,饶是一个担心,便趴在门缝里看那成寻将信封递给宋粲。
见那宋粲此时饶是心烦,便看也不看的丢在了脚边。
那校尉见宋粲接了信这心下便是松了口气,这才无奈的回了龟厌道:
“冰井司的小黄门送来,说是周督职交与将军,请将军亲启面回。只是那来人饶是托大,全无级节敬意。我是见不得这等嘴脸,也懒得多问。一会去回他一句‘等着听音’此番算是交差了帐。”
两人交谈,便一同走到马前。
龟厌听得校尉如此说来,嘴里回道:
“你这厮也是麻缠的紧,与那不男不女之人有何可交涉,且与我喝酒去者?”
校尉本是心下不静的,听了个“酒”字便是眼前一亮。
心内却想那内侍还在中军帐中等信。便心有不甘的咽了口唾沫,却又不想让自己尴尬,便也不回他的话,独自牵了马去。
龟厌见校尉如此,便怒道:
“此为是怕我没得酒钱请你哉?”
那校尉听了且是惊异回头,瞄了眼笑着看那龟厌。那龟厌见那校尉笑他,顿时气恼道:
“你这泼皮,饶是一个可恶,且看你家道爷手段!”说罢便全身翻找,实在是找不出个大子来,便服软道:
“确实无有也,你且把我些个……待那老头关了饷下来,我便回请你吧……”
校尉看了笑出声来,一把将龟厌抓住,踌上马去道:
“咱家哪能少了道爷的酒喝,且待我偷官人些个好酒与你。”
龟厌听了那校尉的话来饶是身上一紧,心有余悸的道:
“他那酒且不得喝,却不知拿了甚虫、蛇、毒、蚁泡了,上次偷喝便跑肚拉稀几日不得清爽……”
那宋博元听罢,哈哈一笑,便也飞身上马,道:
“说你这仙长,唉!且是失了计较也。你且偷他那不贴红纸的酒便是。”
那道士听罢且是惊恐,惊道:
“你这厮怎不早早说!”
两人且是愉快的交谈,一路快马飞奔而去。
说那指使军营。
且见那小校霍义正坐在下马石前盯着兵士们操练,心中却在呼呼的运气。没好气的对面前亲兵道:
“且与你说过,他要喝茶你端上去便罢!莫于他交缠,万事由他去罢!你且回他作甚?这倒好,正愁得寻不下个窟窿下蛆,你却拿根藕切了过去给他……”
正在说话,见校尉、龟厌两人一匹马问来。且是如同见了救星一般,撒丫子跑上去揽住缰绳,叫了声官长,便抱怨道:
“那来人实是骄横,将军坐席,岂是他等身份可坐得,适才亲兵伺候他茶还被嗔斥……”
校尉亦是个无奈,心道:若不是那厮难缠,我何苦交给你玩了?倒是这话不能说出,便劝慰那霍仪道:
“且耐些个心烦,冰井司近圣驾,言语必达天听,切莫给将军平白惹出祸端。”
那龟厌听了,便拍了校尉的肩旁道:
“还是你省事,待会多赏你两碗则个。”
说罢,便按了校尉的肩头一个纵身跳下马,直奔那中军大帐而去。
校尉、牙校见龟厌如此便是大惊失色。
那龟厌的手段这班亲兵也曾尝过,若是让这位大仙进去还不知要做出个什么样的妖事,惹出多大的祸端出来。
那些个亲兵小校且不用校尉吩咐,便飞身上前便是扯孤拐的扯孤拐,抱腰的抱腰,将那龟厌拖手抱腿的按倒在地,口中却爷爷祖宗的叫的一个亲热。倒是抬手不打笑脸人,且是惹的那龟厌被人四仰八叉的掰倒在地亦是一个不好发作。
校尉亦是赶紧下马,上前一把将那龟厌拦腰抱住,死缠烂打的将龟厌拖进自家的营帐中,口中还不忘了吩咐牙校霍仪赶紧取酒。心道:姑且先稳住这位大爷,只要他不作妖,便是天下太平!
那中军帐中端坐那位便是冰井司周督职手下押官,名唤做崔正。
因做事机敏,且把得住口风,虽是一个刑人中官,却也有一副男儿热血的心肠。
见他忠义有加,便被那周督职收做内侍亲随,随其鞍前马后的调用。
别看是一个不入品的押官,在那冰井司之内的大事小情,他也能做得了一半的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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