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司都是些什么人?元丰党的战力也是个彪悍。
三司果然不批,便弹劾这三司有违祖制,不敬天威。
则反咬,宗族赏下,那是皇帝的家事,钱粮理应由内库出,和外库无关。意思就是我们参加算加班,但是宗室都是皇帝一脉,没听说过自家人干自家的事还要加班费的!
参,礼仪局虚耗国帑,藏私于内。
于是乎,便在这朝堂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公道的辩这加班费该不该给的“礼”。
打从六月起始,一直到得现在也没人给弄出个明白。
眼看大祭之日就要到了,这官家也是一个着急,却也没有一点办法,只得整日的可这两帮人纠缠不清。
于是乎,这殿上两下嘴仗一下子干了几个月,饶是不得一天的清净。
后宫无奈,只得弄些新鲜的玩意供官家赏乐,之上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。然却是一个事与愿违,这文青官家饶是不好伺候了去。每每不得其法。
而朝堂辩礼倒是个愈演愈烈,参与的人那叫一个越来越多。从那礼仪局、三司蔓延开来,逐渐又成了六部两党相争之势。
诸多大臣上奏,弹劾的札子如同雪片,险些将那睿思殿给埋了去。
这白天殿上看打架,下班了还得批复上书,且是扰得官家日夜不得安寝。
然,此事未了,又碰上朝廷明年科举选官。
这科举和那官学官员两下又在大殿上撞在一起。得,又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司。
那杨戬听到此处,亦是一个点头道:
“确有此事,我这还压了一摞子参本没敢上呢,若要全上去,看完且要几个日夜。”
黄门公听了点头续道:
“谁说不是呢?刘贵妃念官家劳苦,却心情不佳,将自家院子清出了一块,作一个禅意园子。官家却也只去了几次,虽是静不下心来,然亦是解不得心烦……”
说了,把眼望了宋粲道:
“饶这柏然将军,不知怎的一摆弄,一个天青的洗子,生生的将那园子给弄活了一般。”
杨戬接了话去:
“耶?这倒是奇闻。且说说这事。”
黄门公继续道:
“你还别不信,咱们官家一看便是入定,且不要旁人说话扰了清净……”
说罢,便招手与那宋粲,道:
“这事宋将军也是知晓的,咱家送将军走后便禀明了郑皇后,皇后听了大喜便跟去看了,你猜怎的?”
杨戬听了,便是跌手埋怨道:
“嗨,你这老官,此时卖得关子!”
黄门公看了那杨戬猴急的模样,故作神秘了道:
“官家竟与那院子里得一个安寝……”
此话倒是让那宋正平诧异,这官家乃肝郁之人,且是不要睡的一个好觉。怎的就能看一个物件就能睡了去?这玩意催眠?
心下还未想通,却又听黄门公道:
“郑皇初听也觉得是个以讹传讹,看了后,赶紧的让我准备了谢礼。”
杨戬听的此话,且是拍手惊道:
“哎呀,这且是天大的面子,却不是封赏,此乃宫主的谢礼也!”
那两个宦官一唱一和的将事情说的明白,旁边听的宋正平却是心惊胆战。
一则,帝王家给臣子谢礼虽为大荣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。
因为朝堂上这两帮人争斗三月有余却没捞到什么便宜去,却让这宋粲抢了先。
眼红心热是其一,其二麽,倒不是平常。
饶是人红是非多,而人必借此行拉拢之举。
心下盘算之后,且再看此事,怎么看都是个两伤之局。
这三则,刘贵妃修的园子,却得郑皇后谢礼。
后宫争夺比得朝堂争执却是有过之无不及也。
只得收拾了心情,拱手二位中官道:
“二位谬赞了,本是后宫贵妃体恤官家,小儿些许伎俩岂能偷天之功也。”
见宋正平如此说,两位中官却要回他。
且在此时,见那校尉李博元进门拱手道:
“列位公台,东家谢宴。”
说罢便闪在一旁,宋正平看了儿子递了个眼色,宋粲知晓父亲的意思。
端了酒躬身向那黄门公道:
“门公,请满饮此杯。”那黄门公赶紧站起,闪了座位,对那宋正平埋怨道:
“唉,你这老官,此事杨知入却是首功,却如何先敬得咱家?”
杨戬听了赶紧站起推脱道:
“这便如何是好?主司在此,岂有我的头杯?”
然那杨戬终是经不住劝,被几人灌下三杯,热闹当中那宋正平捏了儿子一下,那宋粲回头,见父亲口型道:
“大黄。”
宋粲听罢,却是明白,这大黄便是那蔡京之事。便端了酒向那黄门公,那黄门公却没接酒,看那宋粲道:
“小哥可是让我还那人情也?”
宋粲听了一惊,心道:这老贼着实眼毒得很,父子间的些小动作便被他看在眼里。
便躬身端了酒道:
“却是有事,门公借一步说话。”
门公道也省事,嘴上哈哈一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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