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能?”
傅晏铭反问:“父亲母亲后来不也是疼爱阿黎多过晏熹吗?”
“别和我扯什么亲生不亲生,你们不也是只需要一个听话懂事会撒娇卖痴的女儿吗?”
“你们若真的很舍不得晏熹,那我当年领着阿黎回来,你们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接受了她?”
“你们要是真的很伤心晏熹的离去,又为什么不过短短一年,国公府里就再无人提及晏熹的名字?”
荣国公夫妇哑口无言,傅晏铭冷笑:“说到底,你们其实和我妹差别。”
“你们要一个女儿,我要一个不会和我抢风头的妹妹,无论这个人是谁。”
荣国公夫人震惊地看着他,好像很不能理解自己这个母亲的形象在长子心目中竟然是这样的。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
她的亲生女儿是晏熹,就只是晏熹,虽然疼爱阿黎,无所谓是不是亲生,可她心里确实是念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啊!
他怎么能这么说她这个当娘的呢?
盈珠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家四口互相指责,闻言看向荣国公夫人。
“你们就是这样做的,不是吗?”
荣国公夫人的眼泪好似开了闸的洪水:“晏熹……”
盈珠看向牢头:“劳烦您,将傅小姐带出来,我有些事,想与她单独谈谈。”
余光里,那从她进门开始就安静得像是死去一般的灰扑扑的一团,蓦地蠕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