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离笑了一下,给他点了点头:“在。”
见证者联盟用灰笔在页角记了一句:“错被允许,人在场。”
雷枭把四根“反涡桩”各向里收了半寸,力线仍斜,仍不让“直线”穿心。
巴克把工具箱推回墙根,像替一只还喘着的兽盖上毯。
小五将分片的负载从 18% 退到 12%,让“在”的手继续按在门上,但不再发抖。
守卫核落下一道冷白:“通道分隔稳定,Σ-锁在位;黑塔只读镜像延迟45s,未见写入意图。”
“第三层,呼。”伊娃轻轻吐出最后一声“嘀”,不是命令,是放松。
涡心仍在。
它像一枚深水里的扣,被四瓣轻轻靠住;它不服,却暂且受。
指标回到墙上。
CoT=0.74(上升)。
SiB=0.91(上升)。
“重影收敛成功率:由 62% 提升至 79%。”小五的声音不再紧,仍旧冷静,“仍有 21% 在沙盒里复核,不判,不清。”
“够了。”林战点头,“我们活着进下一拍。”
白光在壶口处依旧是一线,却不再颤。
节拍在空气里留下不可见的绣——短—短—回。
合唱降回半分,孩子的跑调像被熨平的皱折,不被抹掉,被接受。
涡心的黑眼在深处轻轻一眨。
它认识了这群人把时间用作法的办法:
他们不争快,他们齐。
他们不硬托,他们靠。
他们不以死换路,他们把“散”预备在“在”的周围。
他们把重影一寸寸写回“在场”。
倒计时:00:00:07。
第三层的风收束成极细的一支针,针眼里只有一条路,路的名字叫可逆。
下一拍,将在涡心的凝视里继续——
短—短—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