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座厅的镜子全部爆裂,每一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我。少年时期的我正割开奴隶的喉咙,成为血巫师的我将乐芙兰钉上十字架,现在的我却捂着胸口的血洞踉跄后退。艾丽莎的剑柄上睁开十二只血瞳,上古血族的诅咒顺着伤口爬满全身。
“你教过我,永生需要代价。”艾丽莎的声音重叠着千万亡魂的哀鸣,“现在轮到你了,父亲。”
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,看着黑玫瑰从伤口疯狂生长。斯维因的军队撞开大门时,整个城堡正在坍缩成血月下的漩涡。乐芙兰的幻影在火焰中狂笑,而艾丽莎俯身在我耳边低语:“别担心,我会把你的骨灰撒进所有活人的血管里——这才是真正的永生,不是吗?”
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,我看见了最初的预言。血蝠啃食翅膀的景象原来并非终结——当它们吞尽自己的血肉,焦黑的骨架中会绽出新的花苞。正如诺克萨斯这片土地,唯有在废墟与鲜血中才能孕育新的霸权。
德玛西亚人将我的"死亡"称作光明胜利,斯维因在演讲中宣称铲除了黑色玫瑰的毒瘤。但他们不知道,艾丽莎的玫瑰剑已刺入不朽堡垒的地基,我的血正渗进诺克萨斯每一条暗渠。
今晨,一个婴儿在贫民窟诞生,他的瞳孔在啼哭时闪过猩红光芒。乐芙兰的耳语随着晨风飘过摇篮:"欢迎回来,我亲爱的弗拉基米尔......"
最终幕的黑屏中响起弗拉基米尔的笑声,混着鲜血滴落的回音:“所谓死亡,不过是场漫长的血宴中场休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