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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岁生日那晚,他也是这样夺走我绘制的风龙废墟地形图,说:“精确是弱者的借口。””

「碎裂的误差允许值」

凯亚的靴尖踢了踢我脚边的测绘包:“听说你们测绘员有种叫「Schmidt-5」的暗号?不如给你哥哥的杰作打个分?”

霍普金斯勾住我脖子,酒气喷在耳畔:“我弟弟?哈!他能在蒙德城数清每块地砖,却不敢踏出城墙半步!”

速记本在掌心嘎吱作响。那些深夜替他修改的地图、缝补的伤口、向骑士团隐瞒的违规记录……化作冰锥刺穿喉管。

“真正的冒险不是赌命!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碎冰炸裂,“是让每个相信你地图的人活着回来!”

酒馆骤然寂静。

霍普金斯的酒杯结满冰霜,蓝光从指缝渗出——神之眼暴露了。

“「零下五度的真相」”

凯亚的掌声刺破死寂:“精彩!原来施密特家的血脉里藏着冰原狼啊。”

霍普金斯呆立着,酒液从他冻结的胡须滴落。我逃向门口时,瞥见他皮甲内侧缝着的家族纹章——母亲用金线绣的「Schmidt」字样早已磨损,只剩「Sch」与「5」顽强地嵌在裂纹里。

“五岁那年,他教我刻下人生第一个符号:S-5。”

“S是施密特,5是未来要成为五星冒险家的我!”他高举木剑宣布,“弟弟就当我的专属测绘员!”

风雪抽打着面颊,我却感觉不到冷。凯亚倚在巷口抛玩着匕首:“知道吗?你哥哥那份烬寂海地图,是从深渊教团买的。”

「雪与齿轮的永动机」

深夜,我拆开优菈转交的枫叶瓶。哥哥的字条背面新增了潦草附言:

「那枚神之眼……本该属于我,对吗?」

测距仪在桌上疯狂震动。北纬三百度的荒谬坐标、霍普金斯眼底的妒火、凯亚匕首上倒映的冰蓝光芒……所有数据在脑海炸成暴风雪。

我抓起凿子在左臂刻下新刻度,鲜血顺着「Schmidt-5」的纹身滴落。

“父亲打铁时说过:烧红的铁无法回头,但淬火后的刀刃会更锋利。”

第四章:风与谎言的抛物线

「风筝的三角函数」

可莉拽着我的衣角蹦跳,马尾辫像点燃的引信晃来晃去:“米卡哥哥!风起地树顶有超——级稀有的「遗迹守卫核心」,帮可莉测绘坐标好不好?”

测距仪的目镜映出她背后鼓囊囊的背包——里面绝对没有核心,只有塞满火药的兔子形风筝。

“树高78.4米,主干倾斜角12度,枝干平均承重不超过……”我推眼镜的手在颤抖,冷汗渗进镜框。

“你怕高?”旅行者突然问。

风掠过七天神像的披风,青草香里混着铁锈味。五年前那场暴雪的气味从记忆裂缝涌出:岩层在体温下融化的腥气,哥哥冻僵手套上的冰晶咸味,还有神之眼觉醒时喉咙里的血锈味。

“只是需要计算最佳攀爬路径。”我撒谎时的笔迹会比平时潦草0.3毫米。

「垂直坐标系里的心跳」

树皮粗糙的触感像霍普金斯结痂的掌心。爬到第三根横枝时,可莉的欢呼从下方传来:“米卡哥哥好像蚂蚁爬糖霜!”

垂直高度41.6米,风速每秒5.2米,心率128次/分——

手指抠进树瘤裂缝,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蜷缩在风起地树洞底部。哥哥举着火把俯视我:“哭有什么用?数清洞壁的年轮就能找到出路!”那年轮共有589圈,但真正让我获救的是他垂下的藤蔓。

“左上方45度有安全枝杈!”派蒙的喊声撕开记忆迷雾。

树顶近在咫尺,可莉的兔子风筝却突然弹射升空。引线燃烧声让我血液冻结——那根本不是风筝,而是伪装成玩具的「蹦蹦炸弹」。

「冰锥与自由落体」

爆炸冲击波震碎枝干的瞬间,时间被切割成慢镜头:

—可莉的红帽子像抛物线脱离;

—派蒙的尖叫在140分贝阈值震荡;

—我的测距仪滑出背包,棱镜折射出无数个太阳;

—以及……

“哥哥从雪山悬崖坠落的身影。”

神之眼在掌心爆出蓝光,冰棱沿着手臂疯长。那些被嘲笑为“无用”的数据在脑内重组:

“可莉体重22kg,下落初速0m/s,加速度9.8m/s2,距离地面53m——”

“给我停下!”

冰柱从掌心喷射,在空中交织成螺旋阶梯。可莉摔进冰网时,我听见骨骼碎裂声——不是她的,是我的左臂承受了全部冲击力。

「谎言相对论」

“所以你是用数学公式接住我的?”可莉捧着热可可,绷带从她手腕缠到我肩膀。

“是冰元素……”

“但米卡哥哥闭着眼睛在念数字哎!3.什么的!”

旅行者擦拭着剑上的冰渣:“那是圆周率π,用来计算冰网弧度。”

派蒙恍然大悟:“难怪冰梯像千层酥一样螺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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