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沐气冲冲地转身去拿药,心中对南霁风的无赖行径满是怨愤。她脚步急促地走在客栈的走廊上,双手握拳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对南霁风的不满。
当她刚走到客栈大堂时,正好碰见从外面风尘仆仆回到客栈的南记坤和阿弗。
南记坤一眼就看到了秋沐,只见她眉头紧皱,满脸不悦,便关切地问道:“郡主,你这是怎么了?瞧你这模样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”
秋沐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她本不想让南记坤和阿弗知道南霁风也在这客栈里。
思索片刻后,她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,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,说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大事。我刚才不小心在房里碰翻了个茶杯,茶水溅到身上,怪恼人的。我这是去行李拿些烫伤药,万一有点小烫伤,提前抹上也好。”
阿弗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秋沐,说道:“郡主,你这身上也没见有被茶水溅到的痕迹啊,而且看你这气鼓鼓的样子,不像是被茶水烫到这么简单吧。”
秋沐心里暗暗叫苦,没想到阿弗如此敏锐。她急忙轻咳了两声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茶水溅得不多,我已经简单清理过了。你们呢,外面可还顺利?”
南记坤见秋沐不愿多提,也没再追问,只是说道:“还算顺利,该办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。郡主,你若真有烫伤,可得好好处理,莫要留下疤痕。”
秋沐忙不迭地点头,说道:“我晓得的,你们奔波了一天,也快去休息吧。”说完,便匆匆朝着阿禾的房间走去,心里还在庆幸自己暂时糊弄了过去。
秋沐从阿禾那里拿到药后,怀揣着复杂的心情,脚步有些拖沓地朝着南霁风的房间走去。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事上,既对南霁风之前的无赖行径心有不满,又因担忧他的伤势而隐隐有些焦急。
轻轻推开房门,屋内光线有些昏暗,南霁风正半靠在床上,看到秋沐进来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羁的笑:“郡主这是大发慈悲来给本王换药了?”
秋沐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少贫嘴,若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,我才懒得管你。”说着,她走到桌前,将药放在桌上,然后转身去打了盆水,拿了干净的布巾,开始为南霁风清理伤口。
她动作尽量轻柔,可南霁风还是时不时地“嘶”上一声,还不忘调侃:“郡主,你这是想趁机报复本王,下手这么重。”
秋沐没理会他的调侃,专心地清理着伤口,看着那伤口周围的淤青和红肿,心中的埋怨也渐渐淡了下去。
下手轻重自己心里还是有一点数的。南霁风这家伙就是故意的。
清理完毕后,她拿起药,轻轻涂抹在伤口上,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南霁风的肌肤,两人都微微一怔。
南霁风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,盯着秋沐说道:“郡主……”
秋沐慌乱地打断他的话:“别说话,专心点,不然药都白上了。”她不敢看南霁风的眼睛,只觉得心跳莫名加快。
秋沐为南霁风换完药后,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起身离开。她犹豫了一下,竟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异样,烛火的微光在墙壁上摇曳,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,更增添了几分静谧。
南霁风见秋沐没有要走的意思,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,问道:“郡主,你这是做什么?莫不是换完药舍不得走了?”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,目光落在秋沐身上。
秋沐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:“南霁风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她不敢直视南霁风的眼睛,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的手。
南霁风坐直了身子,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敛,认真起来:“谈什么?郡主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秋沐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,犹豫再三,终于开口:“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?”
南霁风靠在床头,双手抱胸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,说道:“本王一直都想回京城,可不是你一直拦着不让走么。”
秋沐脸上微微一热,辩解道:“我不过是担心你伤势未愈,贸然赶路怕加重了伤情。况且,这外面还有些事没处理妥当。”
南霁风挑了挑眉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,“郡主倒是心系本王。这伤势,在郡主的悉心照料下,也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秋沐轻咳一声,避开他的目光,“那等你伤全好了,再回京城也不迟。京城诸事繁杂,你回去怕是又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。”
她沉默片刻,咬了咬嘴唇,还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南霁风,我想问问,你究竟是被什么人追杀?”
究竟有多大的仇恨,才会逼得南霁风这样的高手落魄至此。
南霁风眉头一皱,语气有些不悦:“郡主,你管的事情有些太多了。当初可是约法三章,互不过问对方的事,你这是忘了吗?”
秋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但还是坚持道:“我也是担心你。你看你受伤成这样,若那追杀之人还不放过你,日后你还是会有危险。而且……而且我也想知道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大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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