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番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新生儿科监护室里,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保温箱内的婴儿。秦明的防护面罩上凝结着水珠,目光落在婴儿脚腕的蝶形胎记上——与停尸房死者掌心的荧光纹身完全一致,只是颜色淡如晨雾。
“七个新生儿,同一时段出生,父母都参与过生物科技大厦的改建工程。”大宝举着基因检测报告,指尖划过“蝴蝶兰DNA嵌入率37%”的红色标注,“他们的脐带血里检测出微型芯片,和地铁隧道培养舱的信号频率共振。”
林涛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,手中的物证袋里装着七枚银色安抚奶嘴:“每个奶嘴上都刻着双螺旋纹路,材质是灯塔钢材的衍生物。”他调出监控截图,凌晨送奶工的背影在儿科病房门口投下蝶形阴影,“面部识别显示,此人三个月前就该在X组织的爆炸中死亡。”
陈诗羽的呼叫突然从对讲机里炸开:“秦科长!钟楼基座的地砖下发现金属盒,里面装着十二支安瓿瓶,液体光谱和黎明胚胎的核心完全一致!”她的声音带着颤音,“瓶身标签写着‘蛹化剂’,生效时间是2025年5月1日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林小蝶的基因测序图。”秦明接过林涛递来的平板电脑,监控画面里,林小蝶正站在标本室,指尖触碰初代共生体的翅膀,颈侧的茧状物突然裂开,露出与婴儿胎记相同的淡蓝纹路,“X组织要在劳动节当天,利用城市供水系统释放蛹化剂,让所有携带蝴蝶兰基因的人进入‘蛹化’状态。”
解剖室的紫外线灯突然爆闪,秦明放在窗台的怀表开始逆时针转动,表盖内侧浮现出父亲的新留言:“当第五次钟鸣响起,去灯塔找当年的航海日志,那里藏着蛹化剂的致命弱点”。他猛然想起,林浩的工作日志停留在2003年4月28日,正是母亲去世后第三天,而灯塔的坐标,与新生儿胎记的DNA序列完全吻合。
“小蝶,跟我去灯塔。”秦明抓起风衣,顺手将装有蛹化剂的安瓿瓶塞进防爆箱,“林涛,你负责追查送奶工的真实身份;大宝,分析新生儿的基因嵌入模式;诗羽,联系水务局关闭老城区供水阀门——他们的目标是钟楼附近的七个社区,那里的水管还是1998年的灯塔钢材。”
暴雨中的灯塔显得格外孤寂,铁锈混着海盐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林小蝶摸着灯塔内壁的刻痕,突然惊呼:“这些图案和我发卡里的坐标吻合!”她指向墙角的航海日志,封面的蝴蝶兰图案在手电筒光束下显出血迹:“2003.04.28,老秦的妻子用自己的基因改良了蛹化剂,她留了句话——‘让蝴蝶飞向有光的地方’”。
秦明的手指在日志中页停顿,那里夹着母亲的工作证,照片下方用密码写着:“蛹化剂的核心是蝴蝶兰的致幻毒素,唯有灯塔水母的基因能中和”。他突然想起,生物科技大厦的培养舱里,曾发现过灯塔水母的标本,而这种生物具有“逆生长”的特殊能力。
“哥,看这个!”林小蝶掀开地板,露出暗格中的玻璃罐,里面泡着半片发光的蝴蝶翅膀,翅脉间嵌着细小的水母触须,“父亲说过,灯塔水母的基因能让病毒失去活性,就像……”
“就像母亲当年在病毒里种下的‘光’。”秦明将安瓿瓶贴近翅膀,蛹化剂的荧光突然减弱,“X组织不知道,他们用来构建茧房的灯塔钢材,早就被母亲注入了水母基因,这才是父亲基因锁的真正秘密——以生命的韧性,对抗病毒的异化。”
返回市区的路上,秦明的手机突然震动,殡仪馆发来紧急通知:十二具废钢厂尸体的眼睑内侧,同时浮现出荧光坐标,全部指向龙番市污水处理厂。当他们赶到时,发现处理厂的中控室被改造成临时实验室,操作台中央摆着个金属托盘,里面整齐码着七枚婴儿脚印形状的芯片。
“这是‘蛹化控制器’。”大宝用扫描仪扫过芯片,屏幕上跳出X组织的密文,“他们要通过新生儿的基因信号,远程操控整个茧房的蛹化进程。”他突然指着托盘边缘的血字,“‘第48号宿主的心脏,是最后一块拼图’——说的是小蝶!”
林小蝶的身体突然摇晃,颈侧的茧状物正在快速消退,露出下方与秦明 identical的淡色疤痕。她从口袋里摸出银色发卡,发现蝴蝶翅膀的纹路变了——原本的双螺旋图案,此刻竟化作水母的触须形状。
“周明远的机械义肢里,藏着灯塔水母的基因样本。”秦明看着处理厂的监控回放,穿白大褂的送奶工正将芯片放入培养箱,转身时露出的颈侧,竟有与林小蝶相同的疤痕,“他不是克隆体,而是母亲当年救下的实验体,和小蝶一样,体内有灯塔水母的基因。”
第五声钟鸣在暴雨中响起,秦明突然想起父亲留言里的“第五次钟鸣”。他掏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齿轮正在重组,露出母亲的字迹:“小秦,当你看到这些,妈妈已经把灯塔水母的基因注入了你的血液,就像当年爸爸把蝴蝶兰的美,藏进了病毒的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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