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外,夜色深沉,青龙会的接应车在灞河东岸的土路上颠簸疾驰,车灯撕裂黑暗,照亮前方蜿蜒的土石。
车内,团队成员紧绷的神经尚未松懈,空气中弥漫着汗水、血腥与硝烟的味道。董文翊靠在座椅上,肩膀的伤口已被苏小曼简单包扎,血迹渗出纱布,隐隐作痛。
他低头凝视手中的龙皇玉玦,刻有“武”字的玉面在微弱的车内灯光下泛着幽光,仿佛在诉说千年的秘密。
林瑶紧握防水背包,秘档残卷在怀中沉甸甸的,她的目光扫过众人,低声道:“我们拿到了第二枚玉玦,但银狐和朱雀不会善罢甘休。扬州的线索,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”
徐震坐在副驾驶,手中握着匕首,扭头看向后座:“灞桥的埋伏太精准了,银狐的情报网比我们想的更深。青龙会的线人里,恐怕有她的眼线。”
小刀敲击着笔记本,屏幕上黑市网络的暗网页面闪烁不定。他咬牙道:“我瘫痪了他们的无人机信号,但银狐的后台服务器在海外,短时间内没法完全破解。她的悬赏已经传遍黑市,扬州不会安全。”
杨朔咳嗽了两声,脸色苍白,星宿罗盘被他紧紧攥在手中。他低声道:“扬州的天皇秘库,藏着隋朝龙脉的秘密。银狐若抢先一步,龙脉节点被毁,气运断裂,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。”
拓跋烈靠在车门旁,短刀插回腰间,冷冷道:“别忘了守护者叛派。朱雀的目标是安史之乱的遗利,她不会让银狐独吞玉玦。我们得防着两头狼。”
苏小曼低头检查急救包,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:“李珩留下的字条说,龙皇秘档的真相在扬州。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?还带走了秘档残卷?”
董文翊眯起眼睛,脑海中闪过李珩在洛阳地宫留下的字条,语气低沉:“李珩有他自己的打算。他的家族和安史之乱有关,或许他想独查真相。但他不会背叛我们,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车外,土路逐渐平坦,远处的灯火隐约可见,那是青龙会在长安郊外的临时落脚点。司机低声道:“五分钟到安全屋,大家准备下车。”
就在此时,小刀的笔记本屏幕突然闪烁,暗网页面弹出一条加密消息。他迅速敲击键盘,脸色一变:“糟了!黑市刚更新了我们的悬赏,银狐加码了,目标不仅是玉玦,还有林瑶的秘档笔记!”
林瑶一愣,皱眉道:“我的笔记?除了秘档残卷的翻译,我没记录其他东西。他们怎么知道的?”
小刀咬牙:“可能是青龙会内部泄密。银狐的情报网太强了,她甚至知道我们在洛阳地宫的行动细节。”
徐震猛地一拳砸在车门上,低吼:“该死的内鬼!我们得尽快清理门户,不然扬州就是死路!”
董文翊抬手制止,目光沉稳:“别急。内鬼的事交给青龙会处理,我们的重点是扬州。天皇秘库的线索,必须抢在银狐和朱雀之前。”
车子驶入一处废弃厂房改建的安全屋,周围杂草丛生,夜风吹得铁皮屋顶吱吱作响。团队下车,迅速进入屋内。
安全屋内灯光昏暗,墙角堆放着破旧的木箱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。青龙会的联络人老马已在屋内等候,五十多岁,鬓角斑白,眼神却透着精明。
“灞桥的事我听说了,”老马点燃一支烟,吐出一口烟雾,“银狐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快。黑市的情报显示,她已经派人去了扬州,目标是运河边的天皇秘库。”
董文翊皱眉:“她知道秘库的具体位置?”
老马摇头:“还不清楚。但黑市猎人已经在扬州集结,朱雀的人也在暗中行动。你们得尽快赶过去,否则秘库的机关一旦被触发,龙脉节点就保不住。”
林瑶打开背包,取出秘档残卷,摊在桌上。昏黄的灯光下,残卷上的唐代隶书字迹斑驳,她指着一行文字:“秘档提到,隋朝天皇秘库藏有第三枚龙皇玉玦,位于扬州运河畔的一座水下地宫。地宫的机关与隋炀帝的运河风水有关,核心是‘天皇水阵’,需要三枚玉玦同时激活。”
杨朔凑近残卷,目光落在“天皇水阵”四个字上,语气凝重:“我杨氏先祖曾参与运河风水布局,水阵以运河水流为动力,结合佛教八宝方位,凶险异常。银狐若强行爆破,地宫会被水流吞没。”
苏小曼皱眉:“那我们怎么进去?洛阳的佛光水锁已经够麻烦了,这水阵听起来更复杂。”
林瑶点头:“秘档里有一段武则天的密文,提到水阵的破解需要‘武氏血誓’和星宿方位。我们有两枚玉玦,但第三枚在秘库里,破解的难度不小。”
拓跋烈冷哼一声:“难也要试。北魏的星宿秘档里提到,隋唐龙脉的节点与十六国有关。如果秘库被毁,龙脉的真相就断了。”
董文翊沉思片刻,转向老马:“青龙会有没有扬州的线报?我们需要地形图和黑市猎人的动向。”
老马递过一叠文件,语气低沉:“运河边的地形图在这里,但黑市猎人的具体人数和装备还不清楚。银狐雇了东欧的灰狼佣兵,擅长水下作业,可能是冲着水下地宫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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