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禅让大典
父王江迎涵在知天命之年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。
那日晨曦微露,他身着绛红色云纹汉服——那衣料是江南织造局特供的云锦,触手生温——在太和殿向我递来了传国玉玺。
"弘阳国的未来,就交给你了。"他眼角含笑,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个实行君主立宪制的东方强国,拥有令世界艳羡的教育体系与经济体量。
当我站在鎏金蟠龙柱下,右手握拳抵心,以《继位誓词》中"民为邦本"的铿锵语句向内阁百官宣誓时,能清晰感受到绣着十二章纹的礼服下,自己的心跳如擂鼓。
二、朝堂博弈
投票环节的香炉青烟尚未散尽,宰相高松罗已捧着象牙笏板趋前。
这位三朝元老与摄政王江平德——我的伯父交换过眼神后,接过我精心撰写的《十年强国纲要》。
羊皮纸在檀木案几上徐徐展开,墨香中可见改革科举、振兴实业的字句力透纸背。
"陛下此策..."高松罗的银须微微颤动,"当真是..."
话音未落,兵部尚书突然踉跄闯入,玄色官袍的下摆还沾着驿道尘土:"禀陛下!北境商路有变!"
三、危机初现
紫檀木屏风上映出我们倏然绷直的背影。
邻国单方面将生丝关税提高三成的消息,让议事厅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江平德腰间玉佩叮当作响——这位曾出使西域的老亲王正急速踱步。
"可否重开茶马古道?"
我摩挲着青瓷茶盏,盏中明前龙井的倒影微微晃动。
高松罗立即展开《四海商路图》,朱砂标注的贸易线如血脉延伸。
当更漏指向戌时,我们终于敲定"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"之策:由礼部侍郎持翡翠如意出使周旋,同时命市舶司秘密联络南洋商团。
然而,计划方启,便遭重挫。
礼部侍郎的仪仗尚未抵达边境,便在半途遭遇伏击。
随行护卫尽数殉职,那柄象征邦交诚意的翡翠如意,亦如泥牛入海,杳无踪迹。
消息传回时,紫宸殿内的铜鹤宫灯陡然一暗,仿佛预示不祥。
"欺人太甚!"江平德拍案而起,腰间玉带铿然作响,眼中怒火几乎要灼穿案上奏折,"邻国表面议和,背地行此龌龊之举,当真以为我弘阳无人?"
高松罗却凝眉不语,枯瘦的手指缓缓捻动檀木念珠。
珠串轻响间,他沉声道:"陛下,当务之急乃速与南洋通商。
老臣建议启用'海东青'——那支潜伏南洋三年的商队,可作奇兵。"
我攥紧袖中颤抖的指尖,御案上的龙纹硌得掌心发疼。
窗外暮色如墨,远处隐隐传来宵禁的钟声。"准奏。"
声音出口竟比自己预想的沉稳,"另派黑冰台精锐彻查此案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"
当群臣躬身退下时,我独自立于丹墀之上。
夜风卷着残叶掠过冕旒,十二串玉藻相互碰撞,其声清冷如刀。
正思索间,贴身太监匆匆来报:“陛下,黑冰台密探汇报,礼部侍郎的尸首在一处山谷被发现,死状惨烈,像是被一种极为阴毒的暗器所害。”
我紧握双拳,指节泛白,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。
“定要彻查幕后黑手!”我咬牙切齿道。
与此同时,市舶司传来消息,南洋商团因邻国施压,竟也打起了退堂鼓。
局势愈发严峻,朝堂之上人心惶惶。
江平德再次请命:“陛下,不若起兵讨伐,以振国威!”
高松罗却摇头:“此时贸然出兵,恐中敌计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我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,目光落在墙上的《弘阳舆图》上。
突然,我心中一动,想起南方尚有一处隐秘的商道未被提及。
或许,这是破局的关键。我当即下令,命心腹快马加鞭前往南方,联络当地商会,开辟新的商路……
殿内龙涎香尚未散尽,贴身太监已踉跄闯入,玉拂尘险些脱手。
"陛...陛下!"他伏跪在青金石砖上,声音发颤,"黑冰台急报,礼部侍郎大人的遗体在落鹰峡被寻得..."
我手中朱笔一顿,墨汁在奏折上洇开一片猩红。
"继续说。"
"大人...周身紫黑,七窍流血,仵作验看后说..."太监喉头滚动,"像是中了南诏'千蛛噬心散'..."
"啪!"
翡翠镇纸在御案上裂成两截。
我望着掌心被碎片割出的血痕,忽然想起三年前秋狝时,礼部侍郎还曾为我挡过一头黑熊的利爪。
——"臣愿为陛下效死。"
当时他跪在猎场说的话,如今竟成谶语。
(朝堂博弈)
噩耗未平,市舶司的八百里加急又至。
南洋商团代表连夜乘船离去,只留下一封盖着孔雀钤印的羊皮信:"非不为也,实不能也。"
"竖子安敢!"江平德剑鞘撞得金砖铮鸣,"请调三万玄甲军,臣愿亲征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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