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盛集团总部顶楼的晨光透过防弹玻璃,在陈默的办公桌上切割出冰冷的几何图形。他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腕表表盘,金属表面映出后颈芯片的微弱红光 —— 那是母亲临终前植入的生物传感器,此刻正以异常频率震颤,与桌角那支镶钻钢笔的摄像头形成诡异共振。当智能门锁发出蜂鸣,七位董事鱼贯而入时,他突然听见自己说出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白:"今天的议程,从恒业科技并购案开始。"
这句话让陈默瞳孔骤缩。他清楚地记得,前世正是在这个会议室,在同样的晨光里,他以销售总监的身份提出了相同的提案。后颈的芯片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,迫使他抬手整理领带 —— 那是条与前世同款的深蓝色条纹领带,布料纹理间藏着微型麦克风。董事们的紫水晶领带夹在灯光下闪烁,组成的图案与时间核心的能量纹路完全一致,而王强推来的平板上,股价曲线正以血兰花的频率波动。
"陈 CEO,您的西装很有品味。" 财务总监李建国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维,陈默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与前世死亡当日同款的深灰色阿玛尼西装,内衬口袋里绣着早已停用的旧工号 "TS-0718"。这个发现让他后颈的芯片剧烈发烫,眼前突然闪过前世跳楼前的画面:同样的西装,同样的工号,以及口袋里那封来自渡鸦组织的威胁信。
"谢谢。" 陈默听见自己重复着前世的回答,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办公桌。他的手伸向抽屉,取出那份恒业科技的并购案文件,指尖触到纸张边缘时,记忆闪回与现实重叠 —— 前世的他正是在这份文件里发现了董事会的洗钱证据,而此刻,文件首页用荧光墨水印着渡鸦标志,标志中心是他前世的遗照。
会议室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前世的场景:年轻的陈默站在同样的位置,提出同样的并购方案。董事们的虚拟形象与此刻完全一致,连王强嘴角的冷笑弧度都分毫不差。后颈的芯片发出尖锐蜂鸣,陈默感觉自己的神经系统被强行接入某种程序,身体不受控制地重复着前世的每一个动作,甚至连翻页时左手无名指轻敲桌面的习惯都被复刻。
"陈总,您没事吧?" 秘书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,陈默看见自己的手正按在智能屏幕的签名区,而屏幕上显示的文件并非并购案,而是前世那份让他身败名裂的 "性骚扰" 诬告材料。这个细节让他后颈的芯片几乎烧穿皮肤,他猛地推开秘书,踉跄着撞向落地窗,玻璃上倒映出的身影与前世跳楼前的姿态完全重合。
"我需要休息。" 陈默听见自己说出前世被诬陷后的说辞,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电梯。当电梯门合上,镜面内壁突然渗出荧光液体,在他身后汇成血兰花的形状,而花瓣脉络组成的图案,正是前世他从公司到公寓的路线图。芯片的控制愈发强烈,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地下车库,坐进那辆与前世同款的黑色奔驰,甚至连点火时转动钥匙的力度都分毫不差。
车载导航自动启动,目的地正是前世他跳楼的公寓楼。陈默的手指紧握方向盘,指甲几乎嵌进皮革,他看见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为 17:18,与前世下班时间完全一致。当车子驶入熟悉的街区,他突然在后视镜里看见一辆白色奥迪 —— 那是前世跟踪他的渡鸦组织车辆,开车的人戴着与王强同款的紫水晶领带夹。
"不..." 陈默低吼着踩下刹车,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推开车门,走向那栋熟悉的单元楼,甚至记得绕过门口第三级台阶上的裂缝。当他的手触到冰冷的门把手,口袋里突然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,白色的宣纸上用毛笔写着:"你以为在破局,其实在复刻历史",笔迹苍劲有力,与他在旧档案库发现的父亲手稿如出一辙,却又带着几分他自己的笔锋。
纸条的背面用荧光墨水画着南极时间核心的剖面图,在核心中央标注着 "第八次循环陷阱"。这个发现让陈默后颈的芯片瞬间失序,他猛地想起元宇宙董事会上克隆董事们的警告:"你的每一次重生都是预设的程序"。此刻,他终于明白,记忆芯片的病毒并非意外爆发,而是渡鸦组织启动的终极陷阱,目的就是让他在无意识中重复前世轨迹,最终走向同样的毁灭。
公寓楼的感应灯突然亮起,陈默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地面拉长,逐渐扭曲成渡鸦的形状。他猛地转身冲向车库,身后传来电梯运行的声音,那辆白色奥迪的车主正走出单元楼,手里拿着同款的镶钻钢笔,笔尖的摄像头正对准他。芯片的控制达到顶峰,他的身体再次转向楼梯间,仿佛前世的引力正在拉扯他走向天台。
"停下!" 陈默用尽全力抵抗芯片的控制,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,汗水混合着芯片渗出的冷凝液滑落。他想起瑞士银行密室里的死亡证明,想起父亲留下的反制程序,手指颤抖着伸向西装内衬 —— 那里藏着母亲给的蝴蝶发卡,此刻正与芯片产生剧烈共振,发出刺耳的蜂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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