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红姐笃定,杨不凡刚才是纯靠运气——那笨拙的手法,生疏的动作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行家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杨不凡脸上竟不见一丝懊恼或痛心,仿佛刚才输掉的一千万不过是一堆游戏币。
“好啊!”她眉眼弯弯,笑意盈盈,“再来一局。”
【杨姐疯了吗?】
【这可不是发疯的时候啊!你们赌得可不是津巴布韦币!】
【一千万啊!这要是输了......】
......
第二局很快就开始,筹码翻到一千万。
阿红姐再次展示她精湛的赌技——色盅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骰子碰撞的声音如同奏乐。
当色盅落下,掀开后毫无悬念——又是一柱擎天的“1”点。
“认输吧。”阿红姐随手将色盅放置在一边。
孟星辰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,钟浅浅已经吓得六神无主,连一向冷静的陆浩宇都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。
杨不凡却只是神秘一笑:“未必。”
她拿起色盅的动作变得流畅丝滑,六颗骰子一次就全部纳入盅中,
但是,这并不能代表什么。
连入门都算不上。
只见杨不凡将色盅举起,手腕轻转,在桌上轻轻一磕。
“好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,甚至还有闲心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抿了口。
【这尼玛,杨姐在耍她?】
【这是在开玩笑吗?】
【莫名其妙,笑了一下。】
......
然而在现场的人只会比直播间的观众更加觉得莫名其妙。
然而色盅掀开,众人倒吸一口凉气——
又是一柱擎天的“1”点!
“又是一柱擎天!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她真的是第一次玩骰子?”
......
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。
这里的客人都是混迹赌场多年,还从未见过什么巧合能连着出现两次。
不过,即使这不是巧合,而是杨不凡的技艺高超也于事无补,四周传来扼腕的叹息。
阿红姐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,嘲笑杨不凡的不自量力、无力回天。
就在荷官准备收走筹码的瞬间,杨不凡却突然伸手阻拦。
“等一下!”
她红唇轻启,对着骰柱轻轻一吹。
这个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吹散茶杯上的热气,却让整柱象牙骰子如同沙堡遇潮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瓦解。
细白的粉末簌簌落下,在绿色赌桌上堆成一个小小的雪堆。
“一个点都没有~”杨不凡的笑容比赌场的水晶吊灯还要耀眼,“比你小哦,这下是我赢了吧?”
整个赌场陷入死寂。
连轮盘转动的声音、筹码碰撞的脆响都消失了,只剩下此起彼伏错愕的吸气声。
阿红姐脸上的粉底已经遮不住她惨白的脸色,她张了张嘴,涂着厚重唇膏的嘴唇开合几次,却只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
荷官也一副意见了鬼的表情,白手套下的手指不停颤抖,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说些什么,却连一个完整的词句都挤不出来。
“怎么?”杨不凡歪着头挑眉,“赌场规矩,点数小者胜。零比一小,没错吧?”
她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,勾了勾,道:“给钱吧。”
荷官为难地看着阿红姐,一时间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。
杨不凡也不着急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“咚咚咚”好似锤在了阿红姐的心上。
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,阿红姐突然暴起。
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域失败,她绝对不允许!
她猛地拍桌而起,前襟因为剧烈动作崩开一颗纽扣,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。
“再来!”阿红姐大喝一声,不愿意下赌桌。
杨不凡做出一脸害怕的模样:“你别吼,我怕狗。”
“你!”阿红姐强压下怒火,“这次比谁的点数大!”
她这模样让在场的老客们纷纷摇头。
赌场最忌讳的就是上头,而阿红姐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。
她粗鲁地推开荷官,又拿出一副崭新的骰子,骰盅在她手中发出暴躁的“咔咔”声,如她的内心一样狂躁。
然而,当阿红姐疯狂摇骰时,杨不凡却依旧从容,她正低头抿了一口香槟,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砰!”
阿红将骰盅重重砸在桌上,掀开的瞬间,六颗骰子竟然全部是“6”点朝上,以完美的六边形排列。
这个结果让她扭曲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该你了。”她咬牙切齿地说,嘴角似笑非笑地咧了咧,"这次看你怎么耍花样!"
杨不凡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,接过荷官递来的新骰子。
象牙的骰子入手,杨不凡手指不搓了搓,眼底闪过不易察觉地玩味。
当她拿起色盅时,整个赌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咔啦、咔啦......”
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,骰子在盅内发出悦耳的碰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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