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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霊毗记:汉方东渡的仙草缘(上卷)

楔子 天正冬雪:医馆遇痹愁

日本天正十七年的冬,京都的雪比往年更密。东山脚下的“曲直堂”医馆里,汉方医家曲直濑道三正坐在火塘边,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《伤寒论》,指尖划过“风湿相搏,骨节疼烦”的字句,眉头却锁得更紧。火塘上的铜壶煮着生姜汤,暖意却驱不散医馆里的愁绪——堂外候着的老织工阿竹,正抱着僵硬的双手,在雪地里不停地跺脚。

阿竹是京都西阵织的老匠人,织了四十年蜀锦,可这半年来,每到寒冬,她的双手就像被冻住的竹篾,连提梭子都费劲,膝盖更是肿得像发面馒头,夜里疼得直捶炕板。道三给她开了三次温经汤,喝了半月,却只缓解了些许,看着阿竹通红的眼睛,道三轻轻叹了口气:“阿竹夫人,你这寒痹深入骨缝,寻常汤药怕是难除根啊。”

这时,医馆的学徒小次郎捧着个木盒跑进来,盒里装着株干枯的草药,三枝九叶的形态,叶背还泛着淡金的痕迹:“先生!朝鲜贡使的随从送来的,说这叫‘霊毗草’,能治寒痹,还说‘暖骨如春日融雪’!”道三赶紧接过草药,凑近闻,辛香里带着股温润的气息,指尖捻着叶片,忽然想起十年前赴大明求学时,杭州医者曾提过的“淫羊藿”——莫非这霊毗草,就是东渡的仙灵脾?

窗外的雪还在下,道三望着木盒里的霊毗草,心里暗忖:若这草真能治寒痹,不仅能解阿竹的苦楚,更能补汉方典籍之缺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空白医案,决定明日便去拜访朝鲜贡使,求问这仙草的用法——毕竟,汉方的真义,从来不在书册的字里行间,而在跨越山海的实践里。

第一卷 汉方东渡:医女授藿方

次日清晨,道三带着小次郎,踏着积雪往京都驿馆去。朝鲜贡使的随从告知,懂霊毗草用法的,是随贡使前来的医女金福实,她此刻正在驿馆后院晾晒草药。道三跟着随从穿过回廊,见一位身着素色韩服的女子,正弯腰翻晒竹篾上的草药,那草药三枝九叶,叶背金斑在雪光下格外显眼——正是昨日见到的霊毗草。

“金医女有礼了。”道三拱手行礼,“在下曲直濑道三,听闻您懂霊毗草治痹之法,特来请教。”金福实直起身,目光清亮如溪:“道三先生久仰大名,这霊毗草原产济州岛,是咱朝鲜牧人传下来的药,治寒痹最是管用。”她引道三到屋中坐,取过一个青瓷罐,倒出些霊毗草的干根:“先生请看,这草需采冬藏的根,阳气藏得足,春采的叶太嫩,夏采的茎太燥,都不如冬根温纯。”

道三追问:“不知这根该如何炮制?是煎服还是外敷?”金福实笑着取过一个陶瓮,倒出些琥珀色的酒:“需用济州岛的米酒泡,米酒性温,能引药气入骨缝。取冬根三钱,切薄片,泡在米酒里,密封七日,每天喝一小杯,再用药渣外敷痹痛处,内外合治,不出半月,寒痹就能缓。”她还特意补充:“若患者畏寒重,可加三片生姜同泡;若怕燥,可加少量麦冬,只是咱朝鲜人多阳虚,加生姜的多。”

道三听得仔细,赶紧让小次郎取来纸笔,把用法一字一句记下来。金福实又从袖中取出一本手抄的《济州医案》,翻到其中一页:“这是去年我治济州牧使夫人的病案,她产后得寒痹,腿冷得像冰,用霊毗草冬根泡米酒,加生姜,喝了十二天,就能下地走路了。”道三接过医案,见上面详细记着用药剂量、患者反应,比汉方典籍的记载更鲜活,心里越发敬佩——这民间的实践,果然比书册更有力量。

回到医馆,道三立刻按金福实的法子,给阿竹泡制霊毗草酒。他取来冬根,用竹刀切成薄片——金福实说过,铁器会伤药气,竹刀最宜。泡到第七天,酒液泛着淡金,辛香混着姜香飘满医馆。阿竹喝了第一杯,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喉咙滑到膝盖,像有股热流在骨缝里钻;三天后,她的手指能慢慢屈伸;十天后,膝盖的肿消了大半;半个月后,她竟能坐在织机前,重新提起梭子织蜀锦,特意给道三送了块织着三枝九叶霊毗草的锦帕。

道三把阿竹的病案记在医案里,旁边画了霊毗草的图样,标注“冬根、米酒、生姜”的用法。小次郎好奇地问:“先生,这霊毗草和大明的淫羊藿,是不是同一种药?”道三摸着锦帕上的纹样,笑着说:“想来是了,只是东渡之后,换了个名字,用法也随了朝鲜的水土。汉方的智慧,就是这样跟着人走,跟着实践变,才活了下来。”

第二卷 武田冬征:藿酒振军威

天正十八年的冬,武田信玄率部征讨北条氏,大军行至甲斐边境时,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大雪。雪深及膝,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士兵脸上,不少士兵的手脚开始僵硬,连握刀都费劲,更有甚者,膝盖肿得走不了路,只能躺在营帐里呻吟。军医给士兵们熬了生姜汤,却只能暖会儿身子,寒痹的毛病一点没好,连战马都开始打蔫,蹄子在雪地里踉跄,行军速度慢了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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