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楹低垂着眉眼,掩去翻涌的情绪。
她一言不发,拿出灵药,灌入他的心脏。
逆的身躯猛然一滞,心脏在灵力冲刷下,渐渐活跃起来。
“逆,任何时候,先护好自己。”
扶楹握着他的手,指尖掐诀,灵力如清泉一般涤荡而过,那些附着在逆身上的恶臭淤泥如潮水般速速脱落,露出苍白而干净的肌肤。
扶楹狭长的眸子扫视一圈,那些黑鳄兽人被她目光所慑,不敢上前。
她不再看他们,将逆的腰身牢牢扣住。
“抱紧了。”
她足尖一点,踏风而起。
逆的紫瞳映着淅淅沥沥的雨,耳边是风声。
扶楹的气息近在咫尺,两人的发丝被风拂过,卷在一起。
他纤长的睫毛极轻极缓地眨动了一下,鬼使神差一般,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侧脸,有她在,好似连沼泽里的恶臭都远去了。
原来,光是有温度的。
回到竹屋,扶楹仔细给逆处理了身上的伤口。
她凝视着竹床上干涸的血迹,沉吟道:“是落蘅下的手?”
逆垂着眼捷,声音低哑而平静:“我说过了,他们都想杀你。”
扶楹唇瓣微动,刚欲开口,逆已经抬眸看了过来。
他雌雄莫辨的脸上一片苍白,深紫的瞳仁如同两潭死水,映不出半点光亮:“你说……要带我一起走……”
逆喉结滚动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。
“还作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