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栗没事。”
就这四个字，把江景笙的理智拉了回来。
停住了即将落下的拳头。
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，还有些直立性低血压。
情绪的剧烈起伏，让他眼前黑了一下。
走路晃了一下，刘秘书要去扶他，却被他推开了。
一心往江栗这里走来。
“小栗，有没有哪不舒服啊，嗓子这里还好吗？”
他的手慌乱且不择路，都不知道该不该触碰到江栗的身体。
生怕哪个部位的触摸会引起她的不适。
直到江栗搭上他有血的手，安慰他。
“哥，我没事，活蹦乱跳呢。”
江景笙的眉头皱的怎么也解不开。
很想说妹妹两句，看到她苍白的脸，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脱出口。
“打的过瘾吗？”
苗栀安挑眉。
像看到脏东西那样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余哥扫了一眼。
垃圾中的垃圾。
他的罪行可不配她来阐述，挥挥手让刘秘书开始。
“余粱，在校期间仗势欺人，横行霸道，到处欺凌同学，对各年级的女生男生进行骚扰，如果当事人不答应你的要求，你就肆意动手，辱骂，甚至殴打，
在去年导致一名同学不堪重辱退学，单亲母亲被气到住院，更在早些年导致三名同学抑郁，两名同学休学。”
“你的罪责罄竹难书，今天竟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，差点致同学窒息身亡，怎么样，对于你的错误，服是不服？”
刘秘书铿锵有力的话语震慑穿透着整个食堂，在公司便是执法者，足以震慑公司中的老人，对一群未踏足社会的孩子更是充满压迫感。
小团体的人连上前搀扶余粱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真是畜生，在公共场合都能目无法纪，不敢想象在没监控的地方他都会干什么。”
“就是，这种人怎么配在学校里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
“滚出学校。”
“等等，你们先别喊，他妈妈可是校长，这些人看着厉害，万一是只是花钱请来做样子的呢，等会反转了，喊的越响，越吃亏。”
不一样的声音传出，让那些已经激动不已的同学安静了下来。
仔细想想也是，反转的事情还会少吗。
还是静观其变吧。
但是这句不同的话对没脑子的小团体还是很受用的。
突然又觉得自己可以了。
纷纷去扶余哥。
“余哥，余哥，你还好吧？”
“余哥，他是成年人，你打不过正常，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“他不是成年人？弱就是弱。”
长发的舍友气势更足了，要不是另一个舍友拦着，她巴不得上去再踹两脚。
“喂，你们别得意的太早，就算你们有钱，那又怎样，听没听过一句话，有钱不如有权，只要余哥的妈妈发话，江栗的档案就得有黑历史，
到时候被学校扫地出门，就算是你们想给她塞到国外，恐怕人家也不收这种人品心理都有问题的学生吧。”
跟余哥好的那个女生，尖酸刻薄的说着。
自以为是的抬高她的头颅。
却不知在苗栀安眼里，就是连小丑都不如的行为。
蠢人不自知。
人类一思考，上帝就发笑这句话，真的还是挺有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