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并非愚笨之人,听着聋老太太条理清晰的解释,那原本被怒火蒙蔽的心智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他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,脸上的愤怒之色也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与沮丧。
尽管心中那股对徐庶的恨意仍如熊熊烈火般燃烧,但理智告诉他,聋老太太所言句句属实。
此刻贸然去找徐庶麻烦,不仅无法讨回公道,反而可能让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。
他微微低下头,轻轻叹了口气,算是默认了聋老太太的说法,心中暗自将这笔账又狠狠地记在了徐庶头上。
随后,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就此事聊了一会儿,话语中满是对徐庶的怨愤以及对当前局势的无奈。
待聋老太太神色稍缓,易中海这才起身,告辞离开,朝着中院走去。
刚踏入中院,巧了,正碰上何雨水挎着书包,脚步匆匆地走进四合院。
易中海眼珠子一转,瞬间心生一计,脸上立刻堆满了关切的笑容,快步走到何雨水面前。
“雨水啊,你这怎么现在才回来呀?
我记得,你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回四合院了吧?”
何雨水抬眸,看到是易中海,礼貌地笑了笑,回应道。
“一大爷,我前几天考试,上一周周末就去同学家复习了,所以没回来。”
易中海微微点头,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凝重,故意叹了口气,说道。
“哎,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呢?
你刚好没在家,你哥就出事儿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观察何雨水的反应,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“抛砖引玉”的策略。
何雨水一听这话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再联想到一路上邻居们看向自己那怪异的眼神,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。
她急切问道。
“一大爷,您赶紧说说,我哥到底咋了?他出什么事了?”
易中海见状,心中暗自窃喜,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他清了清嗓子,开始添油加醋地把傻柱和贾东旭举报徐庶,最后被徐庶送进派出所。
被判一年的事情,经过他精心的选择性加工,一五一十地讲给何雨水听。
他刻意强调了徐庶的“嚣张跋扈”以及傻柱的“无辜受害”,却对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字未提。
何雨水听着易中海的讲述,脸色越来越白,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。
当听到自己的亲哥哥被判了一年时,她再也忍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,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当下,她二话不说,转身就准备往后院去找徐庶理论,为哥哥讨回公道。
易中海看着何雨水那气冲冲的模样,心中暗自窃喜,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。
他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,添油加醋地说道。
“雨水啊,你可得为你哥出这口气啊!
那徐庶太不像话了,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挥动着手臂。
看着何雨水怒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,易中海这才满意地转身,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家中。
此刻,他的心思已经从徐庶身上转移到了贾东旭身上。
特别是他从聋老太太那里得知傻柱出狱后还能回轧钢厂工作后。
让他意识到,自己也得赶紧想办法,在贾东旭出来之前,提前把工作给他找好。
不然,等到贾东旭出狱,再慢慢去找,就有些太晚了。
而且要等一年的时间,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,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。
更何况,现在傻柱的工作已经解决了。
如果等贾东旭出来后,自己没有解决工作问题,到时候和傻柱一对比,贾家肯定会不依不饶地来找自己麻烦。
尤其是贾张氏,一想到她那难缠的模样,易中海就感到一阵头痛。
以贾张氏的德行,再加上秦淮茹的精明,要是不解决贾东旭的工作问题,贾家怕是会像蚂蟥一样死死地趴在自己身上吸血。
可易中海打心眼里不愿意平白无故地让贾家占便宜,他本就是个精打细算、不愿吃亏的人。
但如今,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却十分有限,除了在这一年时间里为贾东旭重新找一份工作,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毕竟,他之前大张旗鼓地搞了养老公证,不仅在街道办备了案,还在四合院办了宴席。
这事儿要是被贾家闹到街道办去,说他因为贾东旭坐过牢就不管他们家了,那自己面临的困境可想而知。
想到这里,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眉头紧锁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何雨水一路急匆匆往后院赶,满心都是为哥哥讨回公道的急切。
可当她站在徐庶家门前,抬眼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时。
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段时间与徐庶的种种接触,以及对自家老哥何雨柱平日里行事风格的了解。
她读过书,并非莽撞之人,冲动的情绪在这一刻渐渐被理智所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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