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挖开一块残缺的地砖,底下还是那几颗熟悉的破石子,静静地躺在那里,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智商。
柳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凉了半截,心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?宫叔叔只是单纯地喜欢扔垃圾?
黄小姐不死心,又去挖旁边一块地砖。
“咔嚓”一声,地砖应声而裂。
下面,不是石子。
是白花花的银子!一锭又一锭,码得整整齐齐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!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四个大字:发财了喂!
他们把屋里所有的地砖都撬了个遍,挖出来的银子堆成了小山,转眼间,就从赤贫阶层一跃成为福布斯排行榜预备役。
从此以后,柳和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赎回了所有田产,购置了无数奴仆,家里的门楼修得比以前柳芳华在世时还要高,还要阔气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。
柳和摸着下巴,暗自下定决心:“宫叔叔这波操作,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点石成金啊!我若是不努力上进,混出个人样来,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(和金银)?”
于是,他一改往日游手好闲的作风,开始头悬梁锥刺股,发奋苦读,三年后,居然真的考中了举人,把周围邻居的下巴都惊掉了。
他亲自带着成箱的白金,浩浩荡荡地前往无极县,去酬谢当年雪中送炭的刘媪。
柳和如今身着绫罗绸缎,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仆人,那排场,比皇帝出巡也差不了多少。
队伍所到之处,交通瘫痪,鸡飞狗跳,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出来看热闹,以为是哪家娶媳妇,结果一看是柳和,更热闹了。
刘媪家里就一间小破屋,连个像样的板凳都没有。
柳和也不嫌弃,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刘媪的土炕上,把炕沿都坐塌了一块。
众人喧哗,马匹嘶鸣,把个小小的里巷挤得水泄不通,连卖糖葫芦的都挤不进来。
再说那黄老爹,自从闺女离家出走,山西大款又上门逼着退还聘礼,家里那点积蓄折腾去大半。
无奈之下,只好卖掉宅子还债,如今穷困潦倒,比当年柳和上门提亲时还要凄惨,真是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。
听说柳和发达了,还当了举人老爷,黄老爹只能躲在家里,一边捶胸顿足,一边羡慕嫉妒恨。
刘媪见柳和来了,赶紧拿出家里最好的粗茶淡饭款待他。
席间,刘媪一个劲儿地夸黄小姐贤惠懂事,又叹息她命苦,离家出走,至今下落不明。
刘媪试探着问柳和:“柳少爷,哦不,柳老爷,您可曾再娶?”
柳和微微一笑,高深莫测地说:“已经娶了,而且媳妇好得很。”
吃完饭,柳和执意要请刘媪去他家做客,看看他的新媳妇。
刘媪推辞不过,便坐上柳家派来的豪华马车,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柳府。
到了柳家,只见黄小姐身着华服,头戴珠翠,在众多婢女的簇拥下,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,那气派,跟画儿里的仙女下凡似的。
刘媪当场就惊呆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随后,黄小姐拉着刘媪的手,两人叙起旧情,黄小姐还关切地询问了父母的近况,言语间全是真情实意。
过了几天,黄小姐又盛情款待刘媪,亲自为她量体裁衣,做了好几身新衣服,把刘媪从头到脚拾掇一新,这才依依不舍地派人送她回去。
刘媪回到无极县,第一时间就去了黄家,把黄小姐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氏夫妇,还转达了黄小姐的问候。
黄老爹和黄老娘听了,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刘媪劝他们:“既然闺女现在过得这么好,你们何不去投奔她呢?好歹也是亲骨肉啊。”
黄老爹老脸一红,面露难色,毕竟当年是他把柳和赶出门的,现在哪有脸去求人家。
但后来实在是被饥寒交迫折磨得受不了了,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饿肚子的现实面前,P都不是。
黄老爹和黄老娘一合计,还是得去保定府投奔闺女女婿,不然真得饿死街头了。
黄老爹先独自一人前往柳和家探路。
到了柳府门口,只见那大门修得跟皇宫似的,门口站着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,比衙门口的还吓人。
黄老爹在门口转悠了一整天,连个话都没递进去。
这时,从里面出来一位管事模样的妇人。
黄老爹赶紧点头哈腰,陪着笑脸,低声下气地报上自己的姓氏,求那妇人帮忙给自家闺女捎个信。
过了一会儿,那妇人出来了,把黄老爹领到一间偏僻的小耳房里。
“老太爷,我们家娘子非常想见您,但是又怕我们家老爷知道,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地安排。您什么时候到的?饿不饿啊?”
黄老爹一听这话,眼泪都快下来了,把自己这几年的苦楚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妇人端来一坛酒、两盘精致的小菜,放在黄老爹面前,又塞给他五两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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