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金银细软、绫罗绸缎,连带黄小姐的私房钱小猪存钱罐,都被洗劫一空,比狗舔的都干净。
一晃三年过去,黄家那是王小二过年,一年不如一年,眼瞅着就要跟柳家争夺“保定府第一贫困户”的桂冠了。
这时,有个山西来的大款商人,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黄小姐的美貌,可能是看了她的“通缉令”——哦不,是寻人启事。
这商人色迷心窍,哦不,是慧眼识珠,表示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下聘,把黄小姐娶回去当压寨夫人——不,是当正经老婆。
黄老爹一听五十两,眼睛都绿了,心想这买卖划算啊!
当即拍板成交,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,把闺女五花大绑送上花轿。
黄小姐何等冰雪聪明,一看她爹那副见了钱比见了亲爹还亲的德行,就知道要坏事。
她当机立断,找了件她爹最破的衣服,脸上抹了两把锅底灰,趁着月黑风高夜,成功上演了一出“千里走单骑”的戏码。
她这一路,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,具体怎么个惨法呢,省略号足以概括。
乞讨了俩月,脚底板都快磨出火星子了,终于抵达保定府。
她也是机灵,随便找个摆摊算命的瞎子一打听,就问到了柳和家的地址。
黄小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顶着个“丐帮形象代言人”的造型,径直就往柳家杀去。
柳母正在门口择菜,准备做一顿“有啥吃啥”的晚餐。
一抬头,看见一个衣衫褴褛、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杵在门口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半根胡萝卜。
柳母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去去去,一边儿去,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,哪有闲工夫管你!”
黄小姐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,那叫一个惊天动地。
“伯母!是我啊!我是黄小花啊!”(假设她叫黄小花)
柳母手里的胡萝卜“啪嗒”一声掉地上,她拉着黄小姐的手,仔细端详了半天,才从那厚厚的污垢底下辨认出几分当年的模样。
“哎哟我的傻孩子!你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了!”
柳母也跟着掉金豆子,场面一度十分感人,就是背景音乐不太给力,只有几声狗叫。
黄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自己“为爱逃亡”的悲惨经历,听得柳氏母子俩也跟着唏嘘不已,差点当场成立一个“比惨大会”。
柳母赶忙打水给黄小姐洗漱。
这一洗,好家伙,跟开了美颜滤镜似的。
洗掉泥垢的黄小姐,容光焕发,眉眼动人,活脱脱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仙女。
柳氏母子看得眼睛都直了,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:这儿媳妇,值!
只是,柳家现在是一家三口张嘴吃饭,每天的伙食标准,也就勉强能混个水饱。
柳母看着黄小姐那细皮嫩肉的样子,心里过意不去。
“唉,我们娘俩受苦也就罢了,可怜了我这贤惠的好儿媳,跟着我们吃糠咽菜。”
黄小姐却是个乐天派,她擦擦嘴角的饭粒,笑着安慰道:“婆婆,您这话说的,儿媳在外面要饭的时候,那才叫一个惨绝人寰。现在顿顿有热乎的,对比起来,简直就是从地狱十八层直升VIP天堂套房啊!”
柳母听了,这才破涕为笑,觉得这儿媳妇不仅长得好看,心态还好,捡到宝了。
一日,黄小姐闲着没事,想去后院那些年久失修、据说闹鬼的空屋子探险。
只见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都高,蚊子多得能把人抬走。
她壮着胆子,拨开蜘蛛网,慢慢走进内室。
屋里黑灯瞎火,角落里堆满了灰尘,跟个小型垃圾场似的。
黄小姐一脚踢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,差点没把脚趾头给干废了。
她弯腰捡起来一看,借着窗户缝里透进来的微光,妈呀!银锭!闪瞎眼的银锭!
她惊喜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托马斯全旋,连滚带爬地跑去告诉柳和。
柳和一听,以为媳妇饿出幻觉了,将信将疑地跟着过去查看。
到了那“垃圾场”,扒开厚厚的灰尘一看,果然!
那些年宫梦弼神神秘秘扔进来的破瓦烂砖,此刻都变成了明晃晃、沉甸甸的白银!
柳和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想起小时候,他跟宫叔叔天天在石头屋子里玩“埋金子”的游戏。
难道……那些埋下去的破石子,也……也特么变成金子了?!
宫叔叔,您老人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!您是财神爷下凡体验生活来了吗?!
可他们原来的老宅子,因为穷得叮当响,早就典当给隔壁王大户了。
柳和二话不说,揣上几块刚出土的银子,连夜冲到王大户家,咣咣砸门。
“王大爷!开门!我要赎回我家的祖宅!加钱!必须加钱!”
王大户睡得正香,被吵醒了还以为是地震,迷迷糊糊开了门。
柳和把银子往他面前一拍:“赎宅子!立刻!马上!”
宅子顺利赎回。
柳和带着黄小姐,扛着锄头,直奔当年埋“宝藏”的石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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