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襄道，“昨夜，在未央殿里发生了什么？”
怀兮想了想，“陛下知道我与你私下来往之事了。”
赫连襄不屑一笑，他知道了又能如何？敢来向他问责吗？
“那你是如何回应他的？”
怀兮如实答，“我说，我于王爷有救命之恩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其他。”
这回答不准确，赫连襄听了不爽，手往下，在她柔软滑腻的腰间掐了一把。
怀兮吓了一跳，惊的要从他怀里挣出来。
可她挣不开，只得恨恨骂了一句，“臭流氓！”
“你应该告诉他，在大相国寺禅房里，像这样的同床共枕，我们有过无数次。”
果真是流氓！这话赤裸裸的，怀兮脸颊火烧一般。
还好有那枚守宫砂在，不然她就真的说不清了！
怀兮无意告知赫连襄皇帝与她之间的交易。
毕竟，若是真告诉了他，依着赫连襄睚眦必报的性格，他势必要在政事上为难皇帝。
赫连襄既然能知道父亲用替身一事，必定在军中安插眼线，甚至，还在羌国那边有眼线。
而皇帝派去北地的人马，对二哥哥样貌未必熟悉，届时就算找到了二哥哥，也不一定是真人。
入宫为妃，或者是做御贤王妃，已绝非她所能掌控。
可若论愿与不愿……
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，怀兮悄悄抬头，看着男人的脸，心头蓦地涌上异样的情愫。
眼前这个男人所能给她的安稳与爱，是身在帝位的赫连彧给不了的。
昨日皇寺山，她又一次试探了他的真心。
若他不在意她，怎会在听到她出事之后折返山神庙，放弃这个除掉陈兴文的绝佳时机。
他还可以利用此事大做文章，查出幕后主使之人是皇帝，然后以摄政王之名问责皇帝藐视先帝遗诏、刺杀皇叔之罪。
在权力与她陆怀兮之间，赫连襄没有丝毫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