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糊涂了?那畜生县令如此做派,怎么能说是好好的?无非是县城里原先就很不好,而今日,才有此等祸事!”
“哎呀,都是姐妹你们吵什么?谁眼睛好些,瞧瞧到底是谁占些上风,我年纪大眼睛花,瞧不仔细......”
.......
余幼嘉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,一边选了几个正值壮年,体格也稍微健硕的女子分发软甲和弓箭,一边回答了最后一个女子的问题:
“不必看了,官兵虽有武器,但流民已经疯癫,根本不在意性命。”
“若是没有人占据武库,取得优势,只怕要两败俱伤。”
胜男素来胆大,闻言问道:
“那小娘子,咱们现在能进出武库,等他们来了,咱们该帮谁?”
胜男会说出这话,其实内心已经算是纠结到了极点——
她痛恨县令,县衙,官府,官兵。
只要一想到往日所受的折磨,心里便实在是不情愿帮官兵。
可若是小娘子非要如此抉择,既救了她们,那还是得听恩人的.......
余幼嘉正在勾弓弦,试力道,闻言,唇间顿时露出一抹冷笑:
“胜男,你疯了?”
“既为刀俎,何必再退回去为人鱼肉?”
“无论帮谁,等他们安定下来,咱们难道还能得谁敬重不成?”
余幼嘉抽出箭矢,眯眼勾弦,弯弓如月,镞尖寒芒四射:
“咱们,不必帮谁。”
“让他们两败俱伤,明日,这崇安,就得到我手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