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莲衣从满头珠钗中,缓缓拔出一根金凤挂珠钗。
“你将我从莲湖带回来,是因为我长得像叶拂?”
叶惊鸿艰难地吐出:“是,但是衣衣后来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叶莲衣毫不留情地,将那根发钗,恶狠狠掷到叶惊鸿的身上。
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掉落在焦土。
叶莲衣又缓缓摘下来一根珐琅彩莲花簪。
她语气淡漠道:“你们也躺过一个被窝,抱在一起睡过,是吗?”
“衣衣,那会我年纪还小……等到我一百岁来岁,姐姐就和我保持距离了……”
叶惊鸿面上再也不见之前的轻松惬意,整个身体都变得极为紧绷。
“所以,你才会偷了她的衣裳,在无数个蜕鳞的深夜嗅着她味道,幻想着是抱着她睡,对吗?”
叶惊鸿陷入了寂静,犹如死一般的寂静。
叶莲衣重重地冷笑一声。
她就说呢,之前叶惊鸿让她念得那个破词,原来写得是他自个。
她想起来那个醉酒的夜晚。
第一次见到蜕鳞的叶惊鸿,他抱着叶拂的旧罗裙,疯狂嗅着她的味道,沙哑低喘喊着“姐姐”的模样。
叶莲衣突然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语气尖锐:“哦,怪不得呢……你睡觉都不肯摘那个玛瑙银雕的破戒指呢,原来那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啊。”
叶惊鸿喉结一滚,声音发颤:“衣衣,那不是定情信物,是姐姐送我的生辰礼。”
“谁生辰礼送人戒指啊?还给你戴到无名指啊?”
叶惊鸿脸色惨白一片:“衣衣,这戒指是我自个套的。”
“自个套,那你的罪过就更大了!!”
叶莲衣胸口不断起伏着。
戒指戴到无名是什么意思,肖瑶都告诉过她了。
叶惊鸿竟然将叶拂送得戒指戴到了无名指。
他每次杀人前,会习惯性地亲吻那枚玛瑙银雕的戒指。
叶莲衣微微张嘴,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,竟然像是随时都快断气。
叶惊鸿见她情绪太过激动,紧张地急忙跨步上前。
“衣衣,你冷静一点……先把呼吸喘匀了……”
叶莲衣又拔下一根桃花流苏发簪,狠狠地砸向叶惊鸿:“你不准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