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鹏直起身，声音铿锵：“拿我的专业，拿我对市场的判断。阿瑟姐，你说中介的本质是资源博弈，但资源不会自己找上门——得靠我们主动去抓。我喜欢做跨境业务，喜欢研究政策、算成本、谈条款。赚钱只是结果，不是目的。我想要的，是让公司看到我的价值，让客户认可我的能力。”
阿瑟突然站起身，绕过桌子走到阿鹏面前：“价值？能力？阿鹏，你知道中介行业最残酷的是什么吗？是客户只看结果，不看过程。你谈了十次条款，客户只会记得你最后一次的妥协；你研究了三个月政策，客户只会问你能不能再便宜五个点。”
阿鹏不退反进，目光如炬：“所以我才要赌大的。阿瑟姐，你说钱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拿钱去干什么。我想用这笔钱，赌一个未来——赌东南亚市场会成为公司的新增长点，赌我能成为跨境业务的负责人，赌我能让天岂的名字出现在更多企业的合作名单上。”
阿瑟沉默片刻，突然转身抓起手机，拨通电话：“李总，是我。木业长的项目，我们接了——但条件要改。注册费我们垫，但股权比例要提到40%，优先回购权延长到五年。还有，我要在补充协议里加一条：如果木业长未来三年内将产险业务外包给其他中介，必须赔偿我们三倍注册费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李总的声音，阿瑟冷笑一声：“风险？李总，做中介的，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？您要是不敢赌，我找别人去。”
阿瑟挂断电话，看向阿鹏：“疯子，你赢了。但记住——这笔钱要是赔了，你连滚出公司的资格都没有，我会亲自把你踢出去。”
阿鹏嘴角扬起一抹笑：“阿瑟姐，要是我赢了呢？”
阿瑟突然伸手拍了拍阿鹏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：“你要是赢了，我就把跨境业务部交给你——但前提是，你得先学会一件事：在中介这行，永远别把客户当朋友，也别把自己当打工的。你要做的事，是让客户离不开你，让公司需要你，让市场记住你。”
阿鹏挺直脊背，声音坚定：“我明白，阿瑟姐。中介的本质，是让资源为你所用，而不是你为资源所困。”
阿瑟转身走向门口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向阿鹏。
阿瑟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：“阿鹏，记住——钱不重要，估值也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你到底要拿这些去换什么。在中介这行，能借到大势才是真本事。东边不亮西边亮，但你得先学会在黑暗里点灯。”
门“砰”地关上，阿鹏站在原地，目光灼灼。阿频偷偷抬头，看见阿鹏的手机上，屏幕亮着一张越南地图，红点标记着胡志明市、河内、岘港……
人不行，不要怪路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