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7 年孟夏,南海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浇在甲板上,惊鸿戴着阿刀用啤酒瓶底磨制的墨镜,望着齐家打捞船 "镇海号" 的起重机吊起半艘明代福船残骸。阿刀扛着焊有洛阳铲的转经筒,筒身还挂着串贝壳风铃:"小少爷,这玩意儿比旺角的抓娃娃机还难使,捞了三天就捞出半块青花瓷碗。"
"分金定穴要结合六爻卦象," 格桑梅朵蹲在船头,用杨公盘测算潮汐,盘面上的 "水蛇星" 竟与罗盘天池里的珊瑚虫群共鸣,"齐少主说这片海域有宋元海战的龙舟炮舰,地脉显示... 就在 ' 潮音洞 ' 下方三十丈。" 她的藏袍换成了防水的鲨鱼皮材质,颈间的时轮金刚碎片用渔线系着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。
徐墨农坐在船舱口,腿上盖着用郑和航海图残片改制的毛毯,手中握着从陆家祠堂带出的青铜樽:"惊鸿,当年你母亲在长崎密约里提到的 ' 潮音渡魂 ',或许就与这更路簿有关。" 樽身上的殷商甲骨纹路与远处的珊瑚礁群产生共振,竟在海面映出若隐若现的罗盘虚影。
齐海生身着白色航海服,袖口绣着胶东齐氏的 "波浪与罗盘" 族徽,他指着声呐屏幕上的阴影:"陆先生,根据潮汐变化,炮舰的龙骨正卡在海沟 ' 咽喉 ' 处。不过... 最近总有越南渔船在附近转悠,像是在撒网..." 话未说完,甲板突然剧烈震动,起重机钢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"是噬金虫!" 阿刀惊呼,只见海面浮起密密麻麻的金色小虫,正啃食福船残骸的铁钉。格桑梅朵的时轮金刚碎片发烫,碎片裂痕中渗出的金色汁液竟将部分虫子化为荧光泡沫:"陈家的降头师公会... 他们用湄公河的毒瘴养虫!"
惊鸿迅速展开从陆家老宅取出的《更路簿》残页,上面用海南黄花梨木灰写着 "丙午年壬辰月,潮音洞开,龙骨现形"。他望向齐海生:"齐少主,能否用郑和铁卷定位虫群的巢穴?" 齐海生点头,从怀里掏出刻有宝船纹样的铁卷,铁卷与潮音洞的地脉产生共鸣,竟在海面上投射出越南金兰湾的坐标。
"阿刀,把你的 ' 鲨鱼饵 ' 拿来。" 惊鸿下令,暗卫从背包里掏出个灌满机油的铁皮罐头,罐头表面贴着香港艳星海报:"小少爷,这玩意儿在维多利亚港钓过鲨鱼,对付虫子应该也 ——" 话未说完,罐头刚抛入海中,便被噬金虫群啃成空壳。
格桑梅朵突然指向远处的珊瑚礁:"看!是陈九指的星盘义肢!" 众人望去,只见礁盘上站着个独臂老人,义肢末端的星盘正高速转动,盘面刻度与噬金虫的啃食节奏完全同步。徐墨农握紧青铜樽,樽内突然传出妈祖诞辰时的潮音录音,竟将部分虫子震晕。
"用更路簿残页引虫!" 惊鸿当机立断,将残页撕成九片,按 "九宫八卦" 方位抛入海中。噬金虫群果然放弃福船,转而啃食残页,却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悲鸣 —— 海南黄花梨的香气竟与降头虫的毒瘴相克。齐海生趁机启动打捞船的超声波驱鱼器,声波与惊鸿的五帝钱铃声形成共振,竟将虫群逼入深海。
"陈九指跑了!" 阿刀指着礁盘方向,老人的身影已消失在珊瑚丛中,只留下星盘义肢的碎片。惊鸿捡起碎片,发现盘面上刻着的,竟是罗斯柴尔家族的 "时间之轮" 纹路,碎片边缘用马来文写着:"九星连珠,虫噬地脉"。
福船残骸终于被打捞上来,船舱内堆满了锈迹斑斑的火炮与瓷器,其中一口青铜棺引起了惊鸿的注意。棺盖上刻着 "水军统领陈茂先" 的字样,棺缝里塞着本用鲨鱼皮装订的更路簿,封面上的 "潮音渡魂" 四字与他手中的残页完全吻合。
"这是郑和船队的导航手册!" 齐海生惊呼,更路簿内页用阿拉伯数字与汉字混合书写,记录着从南海到波斯湾的详细航线,其中一页画着个神秘的星图,中心标注着 "河洛天机图" 的字样。惊鸿的铁蝎纹路与星图共鸣,竟在棺盖上投射出 CERN 地下实验室的立体模型。
徐墨农突然剧烈咳嗽,从怀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中年轻的他与惊鸿母亲站在 "镇海号" 前身的甲板上,背景是 1947 年的南海测绘队。照片背面用密宗符号写着:"潮音洞的龙骨,是打开瑞士冰川密道的钥匙。" 惊鸿这才明白,母亲早在四十年前就已布局,将河洛天机图的线索藏在宋元海战的残骸中。
格桑梅朵翻开更路簿的最后一页,上面画着个闭合的菊纹,菊心处写着 "徐" 字 —— 与陆家祠堂地下的标记完全一致。她望向惊鸿:"施主,或许 ' 潮音渡魂 ' 不仅是导航,更是地师传承的暗号。" 惊鸿点头,发现更路簿的装订线竟用的是契丹人的 "十三战神" 肌腱,线头上系着枚刻有 "青阳" 字样的东巴文木牌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